丹·西蒙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免费阅读www.readxs.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人站起身来,向火光的边缘走去。狂风把他大衣的皮毛吹得沙沙作响,也把他的话吹散在了夜色之中。“悬崖壁上有一千处藏身之所。水晶独碑的入口咱们是找不到的……但是对圣徒来说又如何呢?还有,你看见翡翠茔最深的房间里有一条通向迷宫的台阶吗?”
霍伊特抬起头,在飞扬沙粒的痛击下,奋力眯起眼睛。“你觉得他在那儿?在迷宫里?”
塞利纳斯笑着抬起了胳膊。他宽松上衣的丝绸泛起波纹。“我他妈的怎么可能知道,神父?我所知道的不过是海特·马斯蒂恩现在有可能在外头,正监视着咱们,等待时机回来拿回他的行李。”诗人朝他们那一小堆装备中间的莫比斯立方体做了个手势。“要不然,他也可能已经死了。说不定更糟。”
“更糟?”霍伊特说道。神父的脸在过去的几小时内苍老了许多。他的双眼映射出深深的痛苦,微笑也成了龇牙咧嘴。
马丁·塞利纳斯大步跨向渐熄的火种。“更糟,”他说,“他有可能正在伯劳的钢铁之树上扭动。我们也会去那里的,过几——”
布劳恩·拉米亚突然起身,揪住了诗人的前襟。她把他举离地面,不停摇晃着他,直到他的脸垂到和她的脸一样高度,才把他放下来。“你要是敢再说一遍,”她轻声说,“我就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我不会真的杀死你,但你会巴不得自己死了的好。”
诗人露出他色帝式的微笑。拉米亚把他扔到地上,转过身。卡萨德说道:“大家都累了。回营吧。我来警戒。”
我关于拉米亚的梦里掺杂了拉米亚自己的梦境。参与一个女人的梦境,了解一个女人的想法,并不是件愉快的事,特别是那种与我相隔了时光与文化的鸿沟,比任何可想象的性别差异造成的距离更为深远的女人。她以一种既陌生又奇异的镜像似的方式,梦见了死去的恋人——乔尼——他小得可怜的鼻子和极为坚定的下巴,垂在衣领上方的极长卷发,他的双眼——那双极富表现力,流露出满腔情感的眼睛,让这张脸充满了无限的活力。要不是有这双眼睛,这张脸就会同那些生在伦敦郊外距离市区一天车程的一千名农民的脸一样平淡无奇。
她梦见的是我的脸。她在梦里听到的也是我的声音。但是她梦见的缠绵性爱——我到现在还记得——却不是我所经历的。我试图要逃离她的梦境,回到自己的梦中来。要我去当一个偷窥狂,还不如让我从过去的梦中东拼西凑,伪造出虚假的记忆呢。
但我却无法做自己的梦。现在还不行。我怀疑我的出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