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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警察克雷奇克看到位于耐克兰诺瓦街17号的一家面包店开了一半卷帘铁门。虽然他并不当值,但还是走过去按响了门铃,并从开了一半的卷帘铁门往里看店里是否有人。这时候一个男人从店里冲了出来,近距离朝克雷奇克的腹部开了一枪,然后逃走了。
警察巴托斯此时正在他负责的巡逻区域耶诺尼幕瓦街巡逻。他听到了枪声后立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在耐克兰诺瓦街的街角,他几乎就要迎面撞上那个逃犯,但是在他喊出“站住”之前,枪声又响了。警察巴托斯受了致命伤,轰然倒地。
现在刺耳的警哨声响彻整条街:整个地区的骑警巡逻队疾驰而来,警察局派遣的三个人火速赶到现场,他们一边跑一边扣着紧身短上衣的纽扣。过了几分钟,警察总局的一辆车隆隆驶向这条街,一名警官从车上跳了下来。此刻警察巴托斯已经死亡,而克雷奇克捂着腹部,也奄奄一息。
截至当日午前,已逮捕大概二十人。人是胡乱抓的,因为没人见过凶手。但是一来警察局怎么也得替两名警察报仇,二来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这么干的。警察局推想,如果运气够好,没准这些被逮捕的人之中就有他们要找的人。在警察总局,盘问正在没日没夜地进行。那些有犯罪前科的人脸色苍白,疲惫不堪。没完没了的盘问把他们折磨得痛苦难安。盘问结束后,他们被移交到几个警员手上。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他们更是害怕得浑身发抖。整个警队都激荡着隐秘而可怕的愤怒。杀害警察巴托斯的凶犯扰乱了职业警察与职业罪犯之间那种相当自由而宽松的关系。如果他只是开了枪也不算什么,但是连射杀动物也不会朝腹部开枪。
到了第二天的深夜,连巡逻区最远的警察都知道了是欧普拉特卡作的案。这是由一个被逮捕的嫌疑人讲出来的:没错,瓦尔塔讲了欧普拉特卡在耐克兰诺瓦街对两名警察做了些什么,而且他还会解决另一个没死的,他会这么干的。这对他来说无所谓,因为他得了结核病。就是这样,是欧普拉特卡干的。
同一天晚上瓦尔塔被捕,接着欧普拉特卡的女友和他团伙的三名成员落网。但是他们都说不出或不愿说欧普拉特卡在哪里。警察局派出众多警察和便衣追踪欧普拉特卡的下落,除此之外,每个警察在下班后就会立马回家将一杯咖啡一饮而尽,与妻子说完几句话之后,就又振作精神开始主动搜寻欧普拉特卡的下落。当然,每个人都认识欧普拉特卡,他是个面色铁青、脖子干瘦的小矮子。
警察维扎尔晚上9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