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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四个人和两位大人一起下山。”
雷吉飞快地给三个不懂英语的夏尔巴人进行了翻译。我之前看到雷吉已经取了两盏提灯和两套头灯回来。她一直等待着,最后我们蹲伏在毫无意识的巴布身边,数了三下,极为轻柔地把他从雪地里抬到已经展开的担架上。
雪地上沾满了巴布的血,他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
雷吉默默地把提灯交给彭巴和铎杰伊,然后把头灯装备交给我和J.C.。“特比!”她叫在一旁守候的夏尔巴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个。我记得特比・诺盖会说英语。“你来当通信员,先行一步,能走多快就走多快。告诉二号营地和一号营地的人,我们到达每个营地的时候,可能需要新的志愿者来抬担架。不过不要在这些营地浪费太多时间,你要尽快到大本营,看看帕桑医生是不是能够上山来接抬担架的人。一定要向帕桑医生说清楚巴布・里塔头部的伤势以及他是如何受伤的。大帐篷外还有一盏提灯,出发时拿上吧。”
特比点了一下头,慢跑着离开了这道雪坡,跑过营地区域内被雪覆盖的粗糙冰碛石时一把拿起了提灯,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了冰柱后面,随后登上了冰川上的小路。
让-克洛德抬起了担架杆的左前端,我则握紧右后端。尼玛・特仁抓住右前端,登津・伯西亚和我一起抬后面。我们再一次数了三下,然后把担架抬到了及腰处。巴布・里塔仿佛没有一点儿重量。
“我们先在三号营地把明天需要背运的东西整理出来,一弄好就去追你们,”理查说,“告诉帕桑医生,我会带着所有人去一号营地或大本营。”
向冰川下方行进这段路非常累人,尤其是因为漫长的白天里我们都一直在登山。在我们爬上冰川准备下山之前,雷吉交给彭巴一整套吸氧装置和装在背物架上的三个满氧气罐。她的主意是,如果我们累了,就可以离队,吸一些“英国空气”,同时让彭巴或铎杰伊接替我们。
可我和让-克洛德都没有中途退出,我们用了整整四个小时下山,经过了几个营地,甚至就连夏尔巴人都轮流替换了对方。我俩也经历了非常难熬的时刻,比如说绕道下山来到冰川上,然后向上行进,再次翻越数道陡峭斜坡。在这样的时刻之后,有那么一两次,彭巴把氧气罩先是举到了J.C.的脸上,又举到了我的脸上,我们吸了几口丰富的英国空气,继续抬担架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