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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影响羽翼——但是我既没有接受基本信仰,也没接受十字形。虽然我混在女人堆里,但是我从没恋爱过。除了外婆的教导外,我的知识全是自学的,都是从书中汲取的。我贪得无厌地阅读书籍。在二十七岁时,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所不知了。
其实我一无所知。
因此,在我二十八岁那年的初秋,当我自负满满、既无知又迟钝地以为,这世界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时,我却犯了一件事,这件事将给我带来一次死刑,并让我重获新生。
托柴海湾上游的沼泽地危险重重,这一事实自陨落前就毫无改变。但无数腰缠万贯的猎人——很多都来自外世界——每年都到那儿去猎鸭子。那里的原绿头鸭来自七个多世纪前的种舰,它们在飞船中重生并逃了出来,但很快大多数都死了,一方面无法适应海伯利安的气候,另一方面是被土著掠食者捕猎殆尽。虽然如此,还是有不少鸭子在天鹰中北部的沼泽地中幸存了下来,使得猎人们趋之若鹜。而我,便成了他们的向导。
在沼泽地和湛江支流之间,有一片大拇指般狭长的页岩和烂泥地,上面坐落着一座被遗弃的纤维塑料庄园,我们总共有四个人在庄园外工作。另外三个向导致志于钓鱼和大型狩猎,但在鸭季到来时,我就成了这座庄园和绝大部分沼泽地的主宰。这里是一片亚热带湿地,大部分区域长满了浓密的茶马植物、堰木林;涝滩岩地中长有巨型普罗米修斯树群,数量倒还不算多。在初秋那冰冷干燥的寒流吹袭下,野鸭每年会从南部岛屿迁徙至羽翼高原极偏远的湖泊区,中途,它们会在此地稍作逗留。
破晓前的一个半小时,我叫醒了四名“猎人”。我已经为他们准备好早餐,有火腿、烤面包、咖啡,但是四个大腹便便的生意人在狼吞虎咽的时候,却还满腹牢骚,脏话连篇。我只好提醒他们,把武器检查一下,擦洗擦洗:其中三人带着便携式霰弹枪,第四个竟带了把古式能量步枪,真是蠢到家了。就在他们嘟嘟囔囔吃东西的时候,我出了小屋,来到屋后,和依姿坐在一起。依姿是条拉布拉多巡猎犬,打从幼崽时起就和我在一起了。依姿知道我们要去打猎,我只得摸摸她的脑袋和脖子,让她少安毋躁。
之后我们走出簇叶丛生的庄园,坐一条平底小舟离去。此时,旭日的第一抹光线已经透了出来。辐射蛛纱在枝丫的黑色隙缝间、在树梢上飞掠。四名猎人——罗尔曼、赫瑞格、鲁修民、庞尼苏——坐在小船座板的前部,而我则站在船的另一边替他们撑篙。依姿和我在一起,双方被中间的一堆隐蔽浮体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