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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通向军官俱乐部的大道走过去。有那么一刻,他因为不回家而感到羞耻。
俱乐部里很安静,酒吧那儿有一些军官,但没有音乐,也没人跳舞,只有几个女人。莫斯卡很快喝干了三杯威士忌,它就像有魔力似的起了作用。他能感到压力飞离他的身体,恐惧也一样。他现在能正确看待这一切了,赫拉只是有颗牙不好,那些看上去不能容忍的敌人只是在遵守其他人颁布的法律。
酒吧边的一个军官跟他说:“你的朋友艾迪在楼上掷骰子。”莫斯卡点头表示听见了,另一个军官咧嘴笑着说:“你的另一个朋友也在那儿,副官,他正在庆祝自己升到了少校。”
“我可得为那干一杯。”莫斯卡说,大家都笑起来。莫斯卡解开外套扣子,点一根雪茄,又喝了几杯。他觉得温暖,确信一切都会顺利。该死,只是牙痛而已。他知道赫拉对疼痛非常敏感,她对其他一切都很有勇气,只除了身体上的疼痛,这一点很好笑,他想着。她在那件事上真是个胆小鬼。不是胆小鬼,他忽然对自己生出种愤怒,竟然会想出这个词来形容她。但她动不动就哭。现在有点温暖的感觉离开了他,他敞开的外套内口袋里有片白色闪过,他记起来几天前赫拉写了给他母亲的第一封信,他忘了寄出去。他母亲写信过来,要他们回信并寄几张宝宝的照片。莫斯卡离开酒吧,把信扔进大厅里的邮筒里。他犹豫了一会儿,他脑子里不知哪里发出个微弱的警告,让他不要上去,但威士忌蒙蔽了那个声音。他爬上楼,去了游戏室。
艾迪正在赌桌的一角,一只手抓着一把一美金的通货票,副官在他对面,显得有些奇怪,他脸色潮红,扭曲成个狡猾的表情。莫斯卡震惊了,上帝,这人醉醺醺的。有一刻,他考虑转身离开,但好奇心使然,他还是去了掷骰子的赌桌。他想着,看看这混蛋喝醉后会不会更人性点。
艾迪问:“你的姑娘怎么样?”
莫斯卡答道:“还好。”
一个侍应端着一托盘的酒上楼进了房间。
这游戏更像是缓慢的放松而非赌博,莫斯卡就希望是这样。他押了些小赌注,随意地跟艾迪闲聊。
副官是唯一一个认真在玩的人,他用各种方式激其他赌客押得更大,轮到他掷的时候,他扔出三十块,只有人跟他赌了十块,他提出各种不同的赌注,但其他赌客就像是故意的,拒绝被他刺激,只继续押一块或五块。
莫斯卡感到有点内疚,他想,我可以回家,看看赫拉如何,再去找约尔艮。但俱乐部一小时后就关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