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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不得不低头看着咖啡以避免盯着那个笑。
这个微笑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老人变得更专注:“我告诉你这些事,是因为你是受害者。我儿子和我,我也是,我们对你犯下了那些罪孽。我能怎么说?说那是场意外,就像我不小心开车撞倒了你?我儿子得了一种恐怖的热病,就像他深陷泥沼,你能明白吗?他必须因为这个病而死,我知道这一点,但我相信尽管发生了一切,他还是好人,我相信他是好人。”教授开始哭泣,大声歇斯底里地说,“上帝怜悯他,上帝怜悯他。”
其中一个大兵从桌上抬起头说:“小声点,看在上帝的份上。”教授安静下来。
列奥说:“睡一会儿我们再出发,先抽根烟。”他们抽完烟后都把头枕在胳膊上,教授迅速睡着了,但列奥没有。
他抬起头,盯着散落在脏木桌上的褐色表皮的油炸圈饼,食堂的锡咖啡壶中有一壶黑咖啡闪烁着房间里昏黄灯泡撒下的金色亮光。他对那老人毫无怜悯,他无法怜悯。他自己的遭遇像解药一样进入血液。但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父亲和母亲因自己而起的悲伤,这是残酷的折磨。迷迷糊糊之间,他半梦半醒地梦到无数邪恶的人被完美的正义杀死,死亡却像疾病一样蔓延到更多无辜者身上。别无他法,但在他的头垂到木桌上前一刻,他迷糊地想出一个美妙的解决方式,每一场处决中,罪犯所爱之人都会得到一颗药,一颗遗忘之药,在一场完整的梦境里,他把一个粗大的铁针头伸入那一壶黑咖啡中,把金色的亮光和黑色液体一起抽进玻璃管中,然后他把它扎进教授后脑那几乎无肉的脖子里,直到针头戳到骨头,他看着针管变空。教授的脸抬起来朝着他,谦卑又感激。
他们在黎明时醒来。在前往不莱梅的长路上,他们除了必要的话外完全没有交谈。午后的阳光刚刚开始西沉,他们就驶过不莱梅的郊区。列奥把车停到教授拥有的房间所在的屋子前。
列奥发动引擎,好掩盖老人礼貌的感激。他迅速开车离开,觉得寒冷又劳累,但却不想睡觉。他驶过城市,经过警察大楼,沿着施瓦赫豪瑟街下去,然后转入科尔弗尔斯顿大道。他慢慢地驶过长长的弧形树荫下的大道,日光和温暖的午后清风给了他新的力量。他接近莫斯卡家时脚离开了油门,结果撞上了路沿,吉普倾斜着,一半在街上,另一边在人行道上。他撞上一棵树,好让缓缓滑行的吉普停下来,他的速度比他以为的快,撞击的力量把他的头向后甩。他诅咒着,靠到靠垫上点燃一支烟,然后按了三声喇叭。
窗户很快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