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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三分之一,能正常吸入的氧气量根本不足以让人保持清醒,而会出现头疼、恶心和其他严重的“高山疲劳症”。从一个登山者的角度来看,最危险的三种症状就是神志不清、幻觉、判断力削弱。
因此,8000米上方——24,000多英尺,那里比我们今夜在北坳睡觉的地方高出500多英尺——就是真真正正的“死亡地带”,绝不可以在那里多作停留。在8000米及以上的地区,人的身体会受损,真真正正地受损,在那样的海拔每多待一分钟,受损的程度就会越发严重,相关的技术术语为“坏死”。帕桑医生曾经说过,在氧气匮乏的危险境况中,不仅仅会有成百上千万脑细胞死亡,大脑其余部分也不能发挥正常功能,甚至我们的血液会变稠,血液循环速度会变慢,主要器官开始肿胀(这是因为我们所有人的心脏早已开始发胀,甚至连夏尔巴人都不例外),那是真真切切的肿胀,直至器官胀破,或者停止运转,不再工作。
我们的平均心跳早已加快到每分钟140多下,因此,每向上攀登一步,或每做一个简单的身体动作,都会变得困难无比。在徒劳无功地给我们的肌肉和大脑输送更多氧气的过程中,我们的血液就已经在血管中急剧变稠,因此,在这样的海拔停留的每个时刻,或者登上更高处的时候,我们患上中风和血栓的可能性就会更大,从而一命呜呼。而且讽刺的是,我们血管中的血液因为缺氧变成了暗红色,这样一来,脸颊、嘴唇和四肢就呈现出青紫色。
唯有偶尔吸一口“英国空气”才能有助于我们避开这些较为严重的问题。
而且,我们依旧在珠峰顶峰之下5500英尺的地方。
我心里琢磨着我们得赶快上山,可想归想,我还是钻回我的羽绒睡袋去补眠了。我承认,我先从氧气罐里吸了一大口氧气。我冰冷的双脚和脚指瞬间便暖和了过来。
接下来有人或有什么东西闯进了帐篷门,我猛地醒了过来,想要坐起来。三次尝试之后,我总算坐直了身体。
原来是雷吉出去了。去上厕所?我琢磨着,可接下来我就注意到她的睡袋也不见了。
进来的人则是理查,阵阵雪花随他一起飘了进来,而且他还带进了一阵冷风。如果不是他早前绑在鹅绒外套手臂位置的红带子,我根本就认不出来面前的这人是理查:他身上落满了雪,还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