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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郎听见,心里感念,面上点头道:“既然恁的,多谢哥哥周全,还替您弟妹也陪个不是。”张三郎含笑去了。
依旧提了气死风灯沿街走着,一手打梆子一手敲锣,来回喊了几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等语,不一时竟又来在老娘娘庙处,心中想起当日在此处见着乔大姐儿时的情形,不由心头蜜意顿生,望着那庙门出了一会儿神,方才心满意足的去了。
回在更房之内,见李四郎抱着官哥儿睡着了,连忙寻了更房里公中的一床破棉被给他父子两个搭上个边儿,轻声放下打更之物,自己在炕尾上坐着,想着这李四郎夫妻两个当日成婚之际说不得夫妇和顺鱼水和谐,只是日子长了,也难免马勺碰锅沿儿,磕磕绊绊的。
自己日后若是与那乔大姐儿成了一双夫妻,自然是百般呵护万事依从,断然不会如同李四郎这般,把个娇滴滴的浑家气得连孩子也不顾,就这般抛撇下他父子二人回了娘家……
想了一回,看见铜壶滴漏快到二更天,连忙又出去打了一回,几次三番,熬到了天亮,那李四郎倒是睡得沉了,天色都有些鱼肚白时方才缓醒过来,还道是在自己家中,伸个懒腰,要伸未伸时,但觉怀中一轻,低头一瞧,怀里的官哥儿险险掉在地上,连忙搂住了,打个激灵,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抬眼一瞧,张三郎正从外头回来,见了他笑道:“难为你抱着哥儿睡了一夜。”李四苦笑道:“哥又拿我打趣儿,只怕这样的日子长着呢。”张三闻言忍住了笑意道:“哦?话可不要说死了,你瞧瞧这是谁?”
说着,一闪身,但见那杜娆娘满面忸怩神色站在门首处,见了官哥儿,忍不住滚下泪来,叫了一声儿,喊了一声肉,上前来接过了搂在怀中。那官哥儿这一夜倒是不曾受罪,给李四郎紧紧抱在怀里好睡着,如今也差不多睡足了,睁开眼睛就瞧见了娘亲,喜得扑棱着小手儿踢着短腿,扒在娘亲身上不肯下来了。
李四郎只道自己是做梦呢,揉了揉眼睛道:“你如何却在此处,莫不是我又发梦了不成,昨儿夜里倒是梦见你好几回呢,我……”说到此处,但见那张三郎还在屋里,忍住笑摇头瞧着他,倒是红了脸,不肯十分拉下脸来陪了不是。
杜娆娘啐了一声道:“你道我是服了软儿才回来的,可就打错了主意,可巧是你那干娘三仙姑来村里跳神,她老人家如今知道我是你的浑家,听见我们娘家在杜家庄上,就过去拜会亲家,天晚,娘留了人住一夜,谁知我竟跑回去,干娘因劝了我两句,可巧今儿又要上城来寻三哥,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