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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儿讲故事？”
老者正在整理头发，闻言拂去眼睫上的冰霜，望向姜彩云。
双目浑浊，眼神疲惫，却有坚定之感。
展宗不自觉皱起眉。
“老朽才疏，只知道些道听途说的野史，怕扫了各位的兴致。”
这便是会讲故事的意思。
另有他人附和，“聊胜于无，老人家但讲无妨。”
“恭敬不如从命。”
宋来回将老者请进店内，挪来一张方木桌，搬来一把小木凳。
钱串儿眼力劲足，晓得少东家想听书，便特意沏了壶热茶，温了壶清酒，还端来一碟盐水豌豆和一盘五香蚕豆，合起来不过十几个铜板。
可马屁拍得绝对瓷实。
“免费赠送，给老人家暖暖身，也给大伙助助兴。”他笑眯眯地搓搓手，在姜彩云赞赏的目光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番倒腾下来，算是成就了个说书人的简易排场。
感兴趣的人不约而同聚拢起来，各找各的位置，各寻各的姿势。
老者端茶浅抿一口，望向姜彩云道：“我是公子先请进来的，要听什么还得先问公子才是。”
姜彩云一时没了主意，转向姜旺求助。
这还用问，荤段子呀！姜旺眉眼一弯，刚想开口，就被展宗一把按住后脑勺压向桌面，劲儿不大，就是不让她说话而已。
展宗算是怕了，别又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他接过话，笑道：“我们兄弟讲究不多，老人家挑有意思的讲就成。”
“好。”
老者放下茶杯的功夫，不紧不慢地取下三弦琴，抬眼扫视一圈，手指勾弦起个范儿，心里已然有了盘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