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天师干脆带着人去不远处的茶楼,要了些茶水和茶点,坐着慢慢喝,眼珠子却一直瞟着甘味的方向。
小二见他往那边儿瞟,就殷勤地道:“这位道长可是想买甘味的甜品?”
“那您就来晚了,想去他家买甜品糕点,那得一大早就去排队。”
储天师笑道:“那可就不巧了。”
“不过修道之人凡事讲究一个缘分。”
“买不到他家的,吃你家的糕点茶水也是一样的!”
小二乐了,连连道谢,照顾得也更加殷勤了些,随口跟储天师说起了甘味的事儿:“那铺子是我们定陶县团练陈都头家开的。”
“是都头娘子的产业。”
“年前都说都头娘子和都头死在山里了,他们先前开的小店儿都关了好久。”
“都以为他们两口子没了,武安县那头是都头娘子的姥姥姥爷家,也卖鸡蛋糕,却被姜家山的人给盯上了......”
小二说起这事儿绘声绘色,储天师一个眼神,随从就给他了一个银锞子,小二拿了赏钱,那八卦啪啪啪地从他嘴里掉出来,都不带打磕巴的。
这些事儿储天师的人也都查出来了,只不过听别人说,有些地方还是有出入的。
对储天师来说,外头的流言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透过这些流言来评估姜家山气运的走势。
他一边儿听小二吹壳子,时不时不动声色地打听两句,就弄清楚姜氏每天大概什么时候路过铺子,什么时候离开铺子。
掌握了姜氏的行动路线之后,储天师就走了。
傍晚姜氏从店里离开回家的时候,走到家门口就被储天师给拦住了。
“马车里的娘子,您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姜氏身边的婆子撩开马车帘子指着储天师怒骂:“哪儿来的疯道人,满嘴胡言,你才大祸临头,你全家都大祸里临头!”
储天师丝毫不生气,他道:“娘子的轿子顶上黑气环绕,侵蚀着娘子的红运!娘子婚后凄苦,去年过了劫槛原该走正运,运势在娘子的儿子身上,可眼下黑气凶猛,若娘子不予重视,恐怕......恐怕难逃母葬子的劫难!”
他这话一落姜氏就慌了,她忙从马车里下来,同储天师福了一礼,有些急切地道:“还请道长救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