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她就不该对他心存希望。
真的,最怕就是这种男人,看起来他好像对你很好,对孩子很好,毕竟以前那对儿老东西不给她们吃饱的时候,柳二顺知道把自己吃的藏起来偷偷分给他们吃。
知道去抓田鸡,去掏鸟窝,去打野鸡,去抓鱼。
可是,一旦老东西要伤害他们,柳二顺就显得很无力,很无助,除了帮他们挨几下,就再无别的作为。
只会一味地让他们忍,一味地让他们听话,去讨好老东西。
姜氏觉得,柳二顺若是那种打老婆孩子的人,她能豁出命去把他弄死。
但偏偏,他一边儿对你好,一边儿伤你的心。
一直循环,没有尽头。
看看,才说了会给他们好日,会补偿他们。
结果一听说害杏儿的是县令夫人,他就立刻打退堂鼓,开始给自己找借口,给县令夫人找借口。
这种人就是再富贵,平时对人再好,都不敢跟的。
因为他没办法给你撑起一片天,因为他怂,因为他在关键时刻总是会退缩,退到你的身后,退到孩子们的身后。
柳二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陈家的。
他恍恍惚惚地回到柳家,柳三财走了,柳家只有郑氏母女,柳二顺不好进门,只得如行尸走肉般往村口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总算是到了县城,站在县衙门口,望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呆呆傻傻的。
捕快忙问他:“二老爷这是怎么了?是要找大人吗?”
柳二顺张了张嘴,他想说是,他想找县令大人问个清楚,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有,我......我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