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君失笑,捏了一下姜林的鼻子,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爷确实是会刨心的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卿儿不肯给心,那爷就要来取身了。”
他突然发动攻势,像饿狼般将姜林扑倒,将她压于身下,禁锢于身前。
姜林推搡着他,不肯就范:
“妾身的小日子快来了,真的不方便,况且将军身上的伤还没好,唔唔唔。”
姜林没说完的话就彻底的被堵在嘴边,一吻过后,沈临君才喘着粗气,在她上方说道:
“卿儿,你大可以直接和爷说的,不必拐弯抹角,你想做什么爷会不满足你,不用那么麻烦,累着自己。”
姜林没有说话这是笑笑,突然她心里涌现一个疑问,她来到这不过是才几个月的时间,到林婉清嫁给他的当晚满打满算不超过半年,而在婚礼的当晚,沈临君对她有了男女之想,那岂不是在之前他们就见过,她记得第一次是在林府的时候,两人不过匆匆一面,之后就是在大婚那日,她明白她是如何能吸引了他的注意,还是以前就认识,还是他的见色起意。
“既然将军这么说,那妾身就问将军一个问题,希望将军能如实回答妾身。”
他一个翻身,与她平躺在榻上,侧过她的身,与他相对而望。
“卿儿尽管问就是。”
“第一个问题:将军为何会看上我?”
沈临君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脱口而出道:0“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姜林却不罢休,非要盘根问底:“万事都有个缘由,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作什么事,将军给个理由。”
“爷与卿儿前世有缘,今生再续,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不需要缘由。”
“谬论,我从不信前世今生之说。”
“那就是卿儿在榻上太软了,太水灵了,抱着太舒服了,爷见色起意,之后食之入髓,割舍不下了,这样的回答卿儿满意吗?”
姜林语塞,男人果真都是好色之徒,不过这倒是合乎情理。
“那第二个问题,将军何时见色起意的,我们最早又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沈临君轻笑一声“爷一见到卿儿就起意了,要说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见的,那大概是前世,卿儿不信,爷信。”
这倒不是他贫嘴,他也不知为何见她就心痒痒,没有个缘由。
要说是因为美貌,那他见过的绝色可就太多了,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就是男子他也见过不少绝色的,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像是毒药,像是仙药,欲仙欲死,令人着迷。
见他不肯好好回答,姜林也不再追问,他看上的自己的这身皮囊,而这皮囊是最容易让人着迷的,但是又是保质期最短的,新鲜感也是最短的。
“卿儿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爷的。”
“没了,困了。”
姜林翻过身去,与他背对而眠,但他却不肯罢休。
“既然爷回答了卿儿的问题,那么爷的问题是不是卿儿也要回答一下,礼尚往来,方得长久,嗯?”
他拦腰将姜林一翻,轻轻松松的将姜林从外侧换到了里侧。
“将军有何问题就问吧。”
他看着她,脸色变得颇为严肃。
“卿儿心里难道真的对爷没有半分情意吗?哪怕半分?”
姜林与他四目相对,看到他眼里的炽热与不甘心,还多了几分隐忍,要是她是生在这个时代的,就现在的情况她肯定会对他动心的,但是她不会,也不敢,他们之间不但隔着时代的代沟,思想的差异,还有对待婚姻的态度,最重要的还隔了两条人命,她到现在为止还不敢问他是不是他派人杀了梅姐和左岸,她怕问了,两个人之间的平衡会被打破,倒时候会波及更多的人的性命,但是很多的事她怕。
他似是有些不敢确定:“怎么?卿儿回答不了吗?就那么难回答吗?”他面色变得很难看。
“不难回答,只是怕将军不爱听而已。 ”
“说不说是卿儿的事,听不听信不信是爷的事。”
“要是卿儿对将军有情义的话,爱上将军的话,是不会的留在将军身边的。”因为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多女人,就算其他的观念先不论,光是这一点她就接受不了,要她能心安理得的呆在他身边,前提是没有爱上他。
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会愤怒不解,会发疯,但是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万事也不能让他都占了。
他瞪大了眼睛,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胸口剧烈起伏着,心中压抑着愤怒,但是无从宣泄,这能将怒意捶向着床榻,捶的木板吭吭作响。
“为何?”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爱他,心里没有他,为何有他她就不能在他身边了。
“没有为何。”她是没有丝毫犹豫,回答他。
他冷笑一声道:“呵,方才卿儿还说完事都有个缘由,到卿儿这就没有了?为何?”
他又执着的问了一遍,不打算就此罢休。
姜林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往身上带,吻上他的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吻他,以往丢失他主动,她不想在执着于这个问题,就用这个方式结束吧。
“妾身待在将军身边哪也不去,将军该满足了吧。”
一语话毕,姜林迎来的是更加激烈的惩罚,沈临君在她身上像是发了疯一般,床榻吱吱作响,快要散架了,他丝毫没有顾及身上的伤,像猛兽一样对她发起进攻,床帘在床榻激烈的抖动中随风飘摇。
姜林开始还默默的忍受着,最后就不再拗着,还不如让自己快活些,免得自己受累。
他也不亏是长期起床锻炼的,体力和精力经久不衰,甚至越到最后越剩,而今晚他大概是真的被姜林说的话气到了,又不能当场发作,又因为她的引诱,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平时这会儿他会体恤她太累,就不在勉强,但是今晚不同。
他突然起身,光脚走到桌边,从桌上倒了一杯凉水,不由分说的将水灌进姜林口中,冰凉的刺激让她又重新有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