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生气,随即又觉得心惊。
嘉庆帝此举,不会暗示着要册俪嫔为新一任皇后吧?
那下一步,岂不是就要封她腹中的孩儿为新太子了?!
张公公见太子表情不好,叹了口气,劝道。
“陛下一片苦心,殿下好好思量,切莫辜负啊!”
嘉庆帝说了,太子那日若能善待俪嫔和她腹中的小皇子,证明他还是有几分善心的。
他们父子俩也未必要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就看太子能不能把握机会了。
太子却笑了声:“多谢父皇的苦心了!”
送走了张公公,太子越想越觉得气闷,干脆扔下满府的谋士,独自去酒楼消愁了。
没想到随意进了间酒楼,竟又碰到了熟人。
太子的厢房门半敞,不一会就见隔壁来了两人,正是那西洲国师宋竹青和他儿子。
他还想着要不要打招呼,那二人便路过了他径直进了房。
很快,争吵声便从墙缝传了过来。
“混账!你怎么这么不成器!来了大周还日日泡在秦楼楚馆,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太子咧嘴一乐,原来是宋竹青在教训儿子。
“子不教父之过,我不成器,还不是随了您?”
“混账东西,再胡说,我一茶杯砸死你!”
“哟,可别吹牛!您可就我一个儿子,我再没用,您还能狠心杀了我不成?”
太子耳朵一立,正被戳中了心事,不由听的认真起来。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