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我只是说说。”
她浅淡的说:“你心里一定还是没有忘记她……其实昨晚你睡着后都喊过丽姐。”
我惊讶问:“啊?我睡觉喊她了?”
昨晚和凯莉激情了两次,完事后就累得在她房间里睡了。
她拂了一把耳边的碎发,点头:“嗯,叫了好几次,你没感觉你今天眼睛很红肿吗?”
我奇怪问:“有吗?”
她从皮包的化妆袋里掏出了一枚小镜子,递给我说:“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镜子打开,照了照,才发现双眼的确有点红肿,像是哭过一样。
把镜子还给她,问:“是不是哭过?”
我真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已经对往事漠不关心毫不在乎任它随风流去了,可为什么还是会在这样安宁的深夜里连睡着了都还要流泪?
大头和琪琪在前面喊我们两个快点,用鬼笑的眼神看着我们,在他们看来我和凯莉如此亲密已经超出了我们关系的正常范围了,认为我们两个已经勾搭在一起了。我是尽量在人面前保持和凯莉的距离,但她总是靠近我,和我搞成一副暧昧的样子,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她就是我老婆了。
在河边的小吃店吃了早餐,沿着河畔的整街一直往前走,准备带他们去水车那边照几张相,也想着看能在那里碰见昨晚那个女人不。
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了,坐着一只小板凳,摆着一只擦鞋箱子,依旧带着斗笠和面纱,穿着墨绿色的短袖和丝质长裤,正在东张西望的招揽游客擦鞋,手上戴着的白手套和她高挑的身材在一群擦鞋女当中非常扎眼。
我就加急了脚步朝她走去。
大头在后面喊我:“哥们,你走慢点啊,干嘛去啊!”
她随意的顾盼流转着,就转过脸来看见了我,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微皱了一下眉头。弯下腰快速的合起了擦鞋箱子,提上箱子和小板凳就穿梭进了拥挤的游客之中,我追了两步,小跑到水车跟前时,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见了我跑什么?昨晚把我已经当坏人了,难道还以为我这个坏人是专门对她下手的?
都怪我昨晚太鲁莽,那么晚了不假思索就直接喊人家,一个女人家大半夜的,谁都会害怕的。
……
大头他们赶上来了,个个喘着轻气,脸上通红。
大头喘气问:“哥们,你跑这么快干啥呀?”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流动的人群,她早已消失了。
我也喘着轻气,说:“刚看见一个很熟的人。”
大头左顾右盼问:“在哪呢?谁呀?”
凯莉浅浅笑了笑,说:“他说在这里看见了一个女人,和丽姐很像。”
大头指着我无奈的摇头嗤笑:“哥们,我看你是疯了吧?你觉得可能不,丽姐会在这里?哼哼……”
琪琪拉了拉大头的胳膊,示意让他别用那口气对我说话。
我感觉我可能真的是疯了吧,也可能是产生了幻觉,总是会把一些和丽姐有点神似的女人就误认为是她,总是会这样无法控制的想起她。
大水车还是那样咕噜咕噜的不知疲倦的转动着,时光就在那样的转动中流走了。河流潺潺而过,对岸绿树成荫,石桥安静的座落在那里,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远山、近水、石桥、古街、老巷,风景如画,心如流水。
置身这样优美的环境中,思念的种子仿佛一下子生根发芽,又在心中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