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帮丽姐把行李提到了安检口才给她,对她笑了笑。
丽姐从我手中接过行李,很不舍的紧闭着嘴唇,深情的回眸看了看我,走了进去。
其实就是一场普通的短暂分离,只因为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一年半了,除了白天上班不在一起,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一起,就连她偶尔周末出差去杭州,都会叫我形影不离的跟着,加上这次是我们两个经过理智的考虑,决定主动分开各自回家一趟,所以才感觉有些伤感。
在机场送完丽姐,我就直接开着她的车朝家而去了。
城里离家开车两个多小时,我现在一个人开着丽姐的车,在路上开的很快,快到村口的时候才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村口有很多人在聊天,见我开车回来了,有些熟人给我老远挥手打招呼,有些人则是不屑的看一眼。
我把车在门口停下,下了车时看见张婶从家里出来了。虽然大过年的她就来我家里和我妈吵架,但我还是笑着问她:“张婶在家啊。”
我好心的问候换来的是张婶鄙夷的神情和带刺的话:“哟,咋没把那个小寡妇也带回来呀!”
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这样侮辱纯洁善良的丽姐,顿时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怒目看了看她,但想想这是在村子里,硬是压住火气没再说什么,狠狠看了那个泼妇一眼,径直回到了家里。
我妈正坐在屋檐下做针线活,见我回来了,也没什么表情,冷冷看了一眼,说:“跑回来干啥?还知道有个妈呀!”
我在门口就被张婶给羞辱了一顿,回来一到家我妈就没给我好脸色,气的我简直火冒三丈,看了眼我妈就回到房间去了。
过了会她来到房间说:“这次回来没带那个女人,终于听了一次话,别和那个女人来往了,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村子里都在说你的闲话。”
我妈又说这,我刚才的火气余怒未消,一下子就燥了:“妈,你别说这个行不行!我回来一次你说一次,你烦不烦!我们是不会分的!”
我妈见我对她用这种口气说话,气的指着手直发抖,脸色一下子都发白了,张开嘴想骂我,浑身颤抖了两下就捂住胸口,一脸的痛苦。
我见状一下急了,跑过去扶住我妈问她:“妈,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妈脸色煞白,吃力的说:“快,快给我拿药来,那个白瓶子。”
我连忙伸手拿过桌子上那个白瓶子,拧开盖子,问我妈:“妈,要几片?”
“三……三片。”我妈伸开手吃力的说道,脸色白的吓人,我扶她坐下,见她吃了药才慢慢的缓上了气。刚才那一幕真是把我吓坏了,以前从来没见过我妈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我满腹疑惑和忧虑,问我妈:“妈,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过你这样啊?”
我妈换上了气,但脸色还是煞白,吃力的说:“上次差点一下昏过去活不过来了,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医生说是心脏上的血管老化了,心肌梗塞,开了点药这段时间一直在吃着。”
我听我妈这么一说,看着她满脸的皱纹和有些花白的头发,才知道她真的是老了,现在又患上了心肌梗塞,这以后她的日子还怎么过呢?不行,我得找个时间带她去大医院检查检查,看能不能挽救一下。万一以后家里没人,她这样一下子出不上气来,那可怎么办啊?
我妈这会气还没喘平顺了,又开始喋喋不休的批评我了:“阿博,难道你非得看着妈这样被你和那个女人给气死了吗?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够过得好一些,能找一个和你适合的门当户对的媳妇,而不是找一个离婚的寡妇。”
我见我妈身体不好,脸色发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也就强忍住没和她争辩。
我妈喘着说:“阿博,你一定要听妈的话,就算那个女人再找你,你也不要理她,知道吗?你还年轻,找个啥样的都比找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