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啊。”袁达可说道:“在她的住处,我用乙醚把她给麻醉了,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口鼻,侵犯之后,又用胶带把她给勒死了,说起来也好笑,那些胶带都是她自己买的。事后,我拿走了她的手机、钱包,仔细清理了现场,想要伪造成入室抢劫、强*奸、杀人的假象,我还密封了整个屋子,打开了空调,调到了最低的温度,尽可能长久的保存她的尸体,让命案晚些时候再被发现,这样,你们就不好精确判断她的死亡时间,也很难跟范家佑、范家媛的死联系上。”
“郭飞恒是你刻意嫁祸的吗?”
“不是。”袁达可笑了起来:“他是夜路走多了,终于遇到了鬼。我也是在清理现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他留下的东西,正巧,可以帮我混淆视听。可惜,如果齐庆民再晚些时候举报我,郭飞恒被判处死刑,被执行死刑,那我就彻底安全了。”
“哼!”陈志宇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聪明!说吧,怎么杀害范日新的?”
“范日新也是老天要收他,谁也救不了。”袁达可道:“26号那天夜里,突然间雷雨交加,我从祥瑞小区门前经过,发现他们小区居然停电了,于是决定临时作案。我潜入了范日新的居住楼栋内,拿走了楼道步梯内的消防栓水带枪头,叫开了他的屋门,用手电筒照他,趁着他短暂性失明的瞬间,出手砸死了他。”
“是凑巧吗?”杨潇洒盯着袁达可道:“那范日新那条宠物犬脖子上的颈圈哪里去了?”
“我去掉的。”袁达可道:“我怕用水带枪头没砸死他,就想用狗脖子上的颈圈再勒他几分钟,结果去掉颈圈之后,我听见楼上有声音,怕住户下来,就匆忙走了。”
“颈圈哪里去了?”
“填进炉车里烧了。”
“石玉谷的钱包,还有沈洁好的钱包、手机呢?”
“手机卖给走街串巷回收二手货的人了,钱包、身份证、银行卡、SIM卡什么的,都填进炉车烧了。”
说到这里,基本上一切都清晰明了了。
犯罪动机、犯罪过程、作案手法、作案工具,都被袁达可说的毫无破绽,找不出什么漏洞来。
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杨潇洒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邵杏是被你带走的吧?”
“是。”袁达可说道:“在工地的时候,我跟齐庆民关系很好,有次喝多,我说了要报仇的事情。他犯了死罪,我怕他为了立功而举报我,所以带走了邵杏,作为要挟他守口如瓶的筹码。可惜,邵杏趁我不备,跑了。我原本是打算等齐庆民被枪决之后就放了邵杏的,没想到,最不担心的一个环节却出了最大的问题。”
只相隔一堵墙的另一侧房间内,陈孟秋摇了摇头。
袁达可喝了一口已经放凉了的茶水,又苦又涩,他抬起脑袋,看了看监控摄像头,似乎知道,陈孟秋也正在盯着他看。
袁达可说道:“陈局长,杨警官,我交给陈孟秋了一些东西,除了我作案的罪证之外,还有11年前那个冤案的一些东西。我知道,你们都是好警察,那些东西,你们看了之后,应该会有些想法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