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初步地比较了一下人和老鼠的基因组序列,发现其中所谓垃圾遗传基因里面,居然有百分之五的序列是非常保守的,也就是说它们在人和老鼠之间没有太大差异。
而如果拿编码蛋白质的遗传基因序列进行比较的话,人和老鼠之间没怎么变化的序列的份量比垃圾遗传基因还少一个百分点,当然在那些保守的垃圾遗传基因里面,包含了部分本来就非常保守的用来编码RNA的序列,不过那个部分所占比例应该不大。
在这个时候,又有一组科学家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更加系统的研究。
他们首先通过和老鼠对比,在人的二十一号染色体上面确定出保守非基因序,严格地从其中排除能够编码已知蛋白质的序列和编码RNA的序列。
其实这些实验在很久以前布利斯也是做过的,但是没有发表这些东西而已。
然后从其中选取两百个这样的保守非基因序列,再确定了十二种进化关系相距甚远的哺乳动物,包括鸭嘴兽和猴子等。
叶东城寻思着这些人为什么不用王八和乌龟做一个实验呢?
他们运用聚合酶链式反应从这十二种哺乳动物的遗传基因里面寻找那二百个个保守非基因序列,结果这二百个保守非基因序列当中的大多数都至少在一种哺乳动物的遗传基因序列当中发现,其中超过百分之二十五的保守非基因序列在至少十种哺乳动物的遗传基因序列当中同时发现。
更加令人吃惊的是,这些同时存在于不同哺乳动物遗传基因序列当中的保守非基因序列的相似性,甚至比同源的编码蛋白质、或者是编码RNA的基因还强。对于其中同时在至少十二种物种当中发现的保守非基因序列。
如果比较它们的核苷酸排列差异的话,还不及它们的蛋白质编码序列的核苷酸排列差异的一半。
最突出的一个例子,是一个包含一百个核苷酸的遗传基因短序列,它在包括人的所有13种哺乳动物之间,只在六个核苷酸的位置上面发生了变异,甚至鸭嘴兽的这个短序列和人的一模一样。
这说明这个短序列从鸭嘴兽开始,就一直保留在哺乳动物的遗传信息里面,历经如此多的新物种的发生,它都稳定地没怎么发生变化。一般来说,这样高度的保守性对于编码蛋白质的遗传基因序列是非常有意义的。
这是因为如果一种蛋白质在所有这些物种当中,都承担了一种基本的共通的生命活性功能,那么它的任何微小的变异,都有可能产生致命的后果,那么在进化产生新物种的同时,必定要求这个序列基本不发生变异地被新物种继承。但是既然那些保守非基因序列没有承担编码蛋白质或RNA的任务,为什么也具有如此高度的保守性呢?
关于保守性的东西,布利斯和叶东城现在也是在纠结。因为林若曦的保守性基因就是发生了变化。估计不光是变化啊,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也是有了新的情况啊。
正因为这个问题非常费解,于是有人会自然地怀疑这个实验是不是有可能出现错误,例如在其他物种的遗传基因里面寻找相同的序列时。
还有没有可能由于样品发生污染,而使得该物种本来没有的序列被混进去呢?这点也是实验者自己最为关注的问题,因此他们采取了一切最严格的措施,以避免这样的错误发生。
另外,还存在一个外部证据,表明他们如此惊人的实验结果应该是没有错误的,即除了他们所选择的十二种哺乳动物之外,另外一家研究机构公布了他们独立完成的对于狗的类似研究,而把这个狗的数据拿来比较的话,得到的结论是一致的。
这样,就可以基本排除对于实验本身出错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