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冲他吐吐舌头，转身回屋了。

夜色迷离，凌云还在忙着，像这样的不眠夜他已经习惯了，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他微微一笑，却又满面的愁容，对于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就好像是跨越了时空才遇见的。

床上一团软糯糯的白色绒球动了动，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小狐狸嘴在女孩额头上亲了一下，一跃跳到地上，化作了一男子，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熟睡中的人并没有察觉，他伸手环住了床上的人，头靠在胸口处，没有跳动的声音，但是你回来了，你还在，这就足够了。

渡寒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他一直呆在那座小院，没有回灵馆，他相信那个女孩一定会回来接他，他们约定好的，他并不知道究竟发什么什么，他醒过来开始，他就没有见过她了，而他所认识的那些人，也是每日照常，就好像她不曾存在过一样，只是从他们的眼神中他能知道，这些人有什么瞒着他跟那个小姑娘，看着他们用一个个的谎言不停的敷衍着那个涉世未深却也成长的小女孩，他知道那个小女孩其实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选择了活在谎言里。

毕竟谎言说多了，也是会实现的。

就像现在这样，不是吗？渡寒用头蹭了蹭，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绳，他抬起头,“妖族很少与人类定下契约的，因为他们自负，高傲，即使受了恩惠也不会去放下身段去喊一个人类“主人”，连对于陈述，我都没有过这个决定，但是这一次，是例外。”说着，轻轻俯身，一个吻轻轻印在了额头，被咬破的舌尖血在额头画了一个小小的阵法，“我愿与你定下契约，这样，你就不会再这样丢下我了。”看着那小小的符号没入额头，渡寒脸上划下了两滴晶莹，他有些诧异，连陈述死的时候都流过泪的他，如今却落泪了？

一旁的凌云看着并没有阻止，那些小狐狸他也认识，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感觉到她身边的那股妖气，凌云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不仅会让道门的轩辕长老关怀，连这只妖狐都甘愿与之签订契约。能让这么多人掏心掏肺的对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凌云喃喃道。

“当你最重要的人找不到的时候，你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她找回来，”渡寒回答道，“不惜一切代价。”所以，哪怕是这条命。

最重要的人，凌云想到了小锦，小锦的年纪比他要大，可以说是看着他出生的，就像是等待着自己的主人一样，他们之间不是主仆，而是朋友，也所以，小锦从未喊过他主人，从头到尾只是喊他的名字。如果小锦不见了，恐怕他也是一样吧，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他找回来。还有……她也是。

凌云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意识里经常出现一个女孩，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她总是跟我说，如果你还活着，或许我会爱上你。总是说着这样的话，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想那大概是前世留下的记忆。”

渡寒没有说话，那些所谓的是是非非都与它没有关系，她喜欢谁，爱上谁，也跟他无关，他只要跟在她身边就好了，哪怕是做个小宠物。

白白糯糯的小狐狸团子又钻进了她的怀里，毛茸茸的尾巴勾住她的手腕，整个白团子窝在她的怀里，这样就好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又被凌云拽了起来，连带着还没睡醒的白团子，感觉还是做只小宠物好啊，就算睡不醒也能在主人怀里继续睡，我靠在凌云身上的时候这么想着，好像，自己也越来越像个宠物了啊。

凌云无奈的给我套上衣服，，一层一层的穿好，然后连拖带抱的弄去洗脸刷牙，最后摁在梳妆镜前的时候，我已经醒了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