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伸手抓住那只手,把人拉了上来。
“你疯了吗?一个丝带而已,掉下去怎么办?这里这么高。”我忍不住呵斥。
他一边伸手给我扎着头发,一边在我耳边轻言,“就算掉下去也没事。”
“那也是很危险的。”我怒视着这个家伙,“你是没事,掉下去砸到路人怎么办?”
“……”我看到他有些愣神,显然是没想到我担心的是谁个,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嗯,我知道错了。”
嗯,这才乖嘛。“乖。”我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头,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额……好像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份上吧。
我收回了手,他也感觉到了什么,低着头眼神黯了黯。
最后,还是我开口,“你的伤……”
“已经没事了。”他顿了顿,随即开口。
我忽然有些心疼,不知道为什么的,心里疼的有些脆弱,轻轻咬着唇瓣,没有开口,忽然一只手轻轻掰开我的贝齿,“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伤心,很心疼,每次看到你,都是一样的感觉,看到你受伤会心疼,”我说着,眼泪像珍珠一样往下落,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着。
他伸手帮我擦掉眼泪,“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会心痛大概是因为,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吧。曾经的你也会这样为了家人而哭泣。
“你是谁?”我抬头看着他。
“我叫,凌雾。”
凌雾,凌雾,这就是你的名字吗?你到底是谁?又是从哪里来?凌雾。“我想记起来。”第一次的,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过往的事情,这么迫切的想要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
站在高塔边缘,看着那苍茫的夜色中淡淡的晨光,晨风吹动长发和衣衫,在身后,白衣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明亮。
“小姐如此行为,怕是……”白亚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姐为什么偏偏要纠结于过往的烟云?那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你在担心我?”我忽然开口,白亚有些犹豫,没等他说,我再次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直觉,一种感觉,我自己内心告诉我我应该去记起来,他们是我不能忘记的人。”
“小姐。”白亚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是我的错,如果能早点让小姐回去,或许如今,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但是那种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我轻轻开口,“在那里,我只是神明大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感情,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人们的信仰,不管是我想接近的或者是接近我的,他们都一律毁掉。”说着,我轻轻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短短的十几年间幽暗的空间内传来一阵美妙的琴声,不似那种古琴,也不是现代乐器,这是一种,无法用乐器,用人类的力量表现出来的美妙,只是这周围幽暗冷冽的一切,以及禁卫森严,无一不说明这是什么地方。
“好美妙的乐声,这是什么地方?是谁在演奏这乐曲?”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很快被一阵喝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