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还老五呢!”
“只要不是老六就行了。”
老人们发出了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孔宁苦笑道:“爷爷,我都教您一路了,这叫劳力士。”
“对对对!劳力士!”孔广通连连点头,大声吵嚷道:“你们这群土老帽,亏你们还隔三差五的进城呢,怎么连个表的名字都记不住,还得让我孙子提醒你们。”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这也能怪我们?”
“老不羞!”
老人们又是一通嘲讽。
孔广通混不在意,点了一支雪茄,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大手一挥:“不跟你们扯了,一群老不正经。孔达,走,回家,老头子给你带了礼物呢。”
“我给您老拿行李。”孔达跑了过去,拎着两个行李箱追了上去。
孔宁也急忙拿下剩下的两个行李箱跑走了。
孔广通这几天没在家里,屋子里又经常通风散气,烟味儿也小了不少。他盯着行李箱看了看,打开了其中一个,从里面拿出一台新手机,“给你的。”
“谢谢爷爷。”孔达也不客气。
“谢啥?这是你应该拿的。”孔广通大笑了几声,看着孔宁沏上茶水,便和孔达闲聊起来。半响之后,老爷子便开始收拾东西,孔达和孔宁想要帮忙。可刚刚凑过去,便被老爷子赶走了,“用不着你们帮忙,我来的时候都规制好了,你们给我拿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分了。去去去,赶紧回去看看你们爹娘去。”
孔达和孔宁看到也没什么重东西,便离开了。
“孔宁,那劳力士谁掏的钱?”孔达不想欠着人情。
“老爷子啊。”孔宁看他皱眉,急忙解释道:“大哥,那表标价是三十二万。老板听说是陈叔的长辈,就想打个折。老爷子没等人家开口,就开始还价,问六万卖不卖。老板看到陈叔叔点头,就说卖。老爷子喜欢,自己掏的钱,还说是这辈子买的最贵的东西。可惜老伴儿死的早,不然也得给她买一块儿。”
原来如此。
孔达和他闲扯了几句,便回到了家中。
孔母笑道:“孔达,你挺勤快啊,灶房都没落下。”
孔达转身便跑进了灶房。
墙面和地板被擦的干干净净,调料盒里的调料也是满的,甚至连柴禾都码放的整整齐齐。
孔父看他从灶房出来,打趣道:“不错,这活儿还没落下,没忘了本。”
“嘿嘿嘿。”孔达讪笑了几声,“这不是我收拾的。”
“我就知道。”孔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什么都记不住。”
“好啦。”孔父摆着手,“孔达那么忙,哪里能天天呆家里?”
孔母也知道是事实,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过去,“给你的。”
一条马鞭金手链重达99克。
“娘,这是给我的?”孔达错愕道。
“这个保值,也气派。陈老板认识那个金店的人,人家给免了手工费,还打了个八折呢。”孔母催促道:“快点戴上,给我瞧瞧。”
孔达无奈,只能戴子手腕上。
“挺好看!”孔母赞了一声,又叮嘱道:“别弄丢了,挺贵的。”
“我回去就放起来,保证丢不了。这么贵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带出去,尤其是干活的时候。”孔达认真道。
孔母深表赞同,“对。我听说戴着金首饰干农活,时间长了就得掉重量。”
“你听他们胡说八道呢。真金不怕火炼。你磕磕碰碰的还能掉下两块儿?”孔父瞥了他一眼,说道:“孔达,陈老板这次给安排的挺好。你也别亏了人家,看看给人家回点什么礼。这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人家,人家也不稀罕。”
孔达连连称是,又询问道:“我二爷爷那块儿表您知道吗?”
“差的钱我给补上了,已经弄清了。陈老弟刚开始不要,后来我着急了,他就把钱收了。对了,你也别给你二爷爷提这事儿。一把年纪的人了,高兴点是点。我们老两口也有点积蓄,这点钱还是掏的出来的。”孔父叮嘱着,生怕孔达多嘴。
孔母也在一旁帮腔道:“孔宁这几天跑前忙后的,也给老爷子垫了钱。孔达,你回头问问多不,记得给他点。对了,手表的事也别告诉孔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