蟊贼只觉得浑身发烫,丹田处隐隐作痛,急忙撩起上衣,只见腹部呈乌青色,吓得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
“爷,几位爷,我该死,求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周闻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听话,到时候我会给你解药的,你把他们带到你们要去的据点,就说是路上遇到伏杀,再把这封信交给那边管事的,其余的就交给他们就行了,很简单的。”
蟊贼听完,脸上的神色更加复杂了,可当下也别无选择,愣愣的点头。
“爷,只要留我一命,只要我能做的,我什么都答应。”
周闻见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多说,把叶九年两人拉到一旁:“公子只管安心收集证据,到时候也好和背后的人扳手腕,切记注意安全。”
“放心,以敬山炼炁巅峰的身手,再加上我,想来不会有太大危险。”
周闻没有再多说,抬手一礼道:“那我先告辞了,两天后玉水楼集合。”随即翻身上马,遁入夜幕。
叶九年也没有过多犹豫,当下也不用怕贼人跑了,三人各乘一马,沿着大路疾驰。
一路上打听出贼人名叫张奎,现在要去的据点就有意思了,三个化炁高手,一名撼岳强者坐镇。
叶九年两人听完,心底还是有些发怵,当时一个热血上头就答应了,没有多想。
毕竟潜入敌人老巢,若是被发现,下场可想而知。
时值四更天,三匹马穿过黄岗镇的牌坊,在一座宅子外停马。
宅子看上去不是很大,门外有两个家丁装扮的男子,站姿笔挺。
夜深时分,望不清面容,见叶九年三人骑马靠近,下意识的握住背后的短刀。
张奎战战兢兢的下马,快步靠近,在两人面前掏出表明身份的腰牌。
站在左边的男子眯眼打量了几眼站在后面的两人,
“其余两人的腰牌呢?”
“他们的身份你无权过问,带我们去见分舵负责人。”
“不行,没有身份证明不得入内,这是规矩,我想你不会不知道。”
张奎后背冷汗直流,回头望了眼叶九年,强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只得硬着头皮故作镇定,毕竟没什么比死更可怕了。
“先带我进去。”
男子点点头,给右边那人一个眼神,随即推开大门,带着张奎走进宅子。
叶九年两人在门外等着,来的路上三人早已对过身份说辞,也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同萧敬山闲聊着一些琐碎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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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汗血宝马在月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神骏。
主仆二人不紧不慢的朝夔州城的方向行去。
“周闻,信上怎么写的?”
跟在一旁的周闻摇头叹息一声,“唉~主人,平时跟你说多少遍了,学着点认字,你非不听,一到这种时候调头就跑,次次都让我收拾烂摊子。”
二师兄寇怀念斜了周闻一眼,一掌削在其脑门上,:“我要是认字的话要你何用?早让你卷铺盖走人了,你个忘恩负义的,要不是当初我从人贩子手里救了你,你这会指不定在哪家妓院当龟公呢。”
周闻抱着头努努嘴,幽怨道:“主人,你和楚王有什么关系吗?”
“我哪认识什么楚王不楚王的,师父既然安排好了,那我们只管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