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手就要去解结绳,刚把手搭在女子脖子上,一只纤细素手就握住了叶九年的手腕。
叶九年愣了下,反应过来是女子醒了,故作正经道:“姑娘,别误会,我在给你包扎伤口呢,没别的想法。”
女子半点不信,眼底雾蒙蒙的,眼神满是惊怒,脸憋得通红,似要滴出水来。
叶九年通过自我暗示,反而觉得自己很合理,手不自觉的就在女子后劲摸索。
啪~一声脆响,叶九年脸上多了一道掌印。
女子喘着粗气,似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疲软的缩在角落,抓起绸被挡在身上,两颊上挂着清泪。
叶九年皱了皱眉,抽回手道:“姑娘,你好生不讲理,我给你解毒救你,你不领情也罢了,怎么还打我。”
女子虚弱的开口道:“色胚,嘴上说什么没办法才为之,府上明明这么多丫鬟可以使唤,你还在这里辩解,你…你就是个淫贼,我…我还不如死了~”
叶九年又是一愣,满脸尴尬的回头望着门外,透过烛光依稀可见门外站着的两道身影,心里一凉,对啊,有丫鬟,没想起这茬,那我这不是又成淫贼了。
心里想着该怎么辩解,的开口道:“额~这个~姑娘,你听我解…”
“滚,你滚出去,呜呜~”女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叶九年哪里还敢呆在这,两个大步跑到门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左右望了两眼,两个丫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咳咳~额~劳烦照顾一下里面的女侠。”
说完红着脸大步离去。
走在路上叶九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跟着家丁走出后院,来到前院的厅堂里。
堂内主桌上坐着吴老爷,老道士坐在左侧,卫珉和萧敬山坐在右侧,还有两个府上的护卫,几人讨论着匪患之事。
叶九年灰溜溜的走进堂内,眼神飘忽。
众人见状纷纷起身。
吴老爷率先开口道:“叶少侠,柳姑娘伤势如何了?”
叶九年扫了众人一眼,尴尬一笑道:“呵呵,没事了,没事了。”
“哟,少侠脸怎么了?”老道一本正经道
叶九年听见这话像是想起什么来,带着几分幽怨,给老道使了个眼色。
老道走到近前小声道:“少侠,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老头,怎么有丫鬟在你没告诉我,害得人家以为我是色狼,误会我玷污了人清白。”
老道眼神鄙夷道:“此话怎讲?关丫鬟什么事?”
“你让我给人家上药,总得脱衣服吧,我早跟你说了不合适,你非不听,这下人家误会我了,我怎么跟人解释嘛。”
老道露出一个震惊神色,大声道:“什么?你脱人衣服了?你说你解毒就解毒脱人衣服做什么?”
身后几人皆是脸色怪异的望着叶九年。
“你说这么大声干嘛,你不是说了要上药嘛,不脱怎么上药?”
老道挪开了一步,鄙夷道:“呀!叶少侠,你在伤口处剪个口子不就好了,脱人衣服作甚,你这…这不是趁人之危嘛,玷污人清白。”
叶九年被这话怼得一愣,瞪大眼睛看着老道,好像是这个道理,可…可这些事我上哪知道去,当时心一急就给人脱了,这下才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萧敬山听见这话瞪着大眼,飞起来就是一脚踹在叶九年屁股上:“你小子,怎么能趁人之危呢,我早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淫贼,早知道我就不去追矮子了。”
卫珉也附和道:“叶兄,此举确实有辱斯文,要知道女子清白看得可是比命还重,你…唉~”
其余几人也是纷纷摇头轻叹~
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还是觉得不对劲,审视着老道。
道士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神色,握拳捂着嘴轻咳一声:“咳咳~好啦,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叶少侠既然做了可不能撒手不管,得对柳姑娘负责才是,相信叶少侠不是没有担当的鼠辈。”
“负责?怎么个负责法?”叶九年摊开手问道
吴老爷略显为难的摇头道:“柳姑娘是我府上门客,叶少侠又是我救命恩人,要不等柳姑娘好些,某再替少侠说说好话,看柳姑娘是个什么想法。”
老道也附和道:“嗯,吴员外所言在理,还得先看看柳姑娘的意思,老头我也帮你说说好话,唉,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早知道就不该…唉~”
叶九年一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此时已是二更天,吴老爷早已吩咐下人备好了酒菜。
叶九年和两个落魄兄弟早已经饿得不行,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昨天也是在老乡地里‘借’了几个红薯充饥。
叶九年一开始知道萧敬山是墨家巨子还以为他应该不至于太落魄,可没想到一个个的兜比脸干净。
其余几人在桌上都是推杯换盏,唯有三兄弟埋头吃饭,生怕错过这一顿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个饱饭了。
席上叶九年才得知,老道士是武当山的,姓岳,不过看他的穷酸样,估计是个看大门的。
吴员外来头可不小,夔州城有头有脸的富商,也是在夔州这种富商云集之地,若是放在其他州城,那便是头一等,否则一般商贾也养不起众多门客护卫。
说来也蹊跷,一般匪徒劫道,不过堪堪十来人,而今天遇上的这伙人足有五六十人,领头的还是两个化炁境高手,若非遇上叶九年几人,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席上叶九年从岳老道哪里打听到,武道一途,只有练至化炁才称得上登堂入室,往后每一级都越来越难,除化炁往上还有六级。
第六级撼岳,到此境界者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
第五级绝尘,按岳老道的说法是可开宗立派了,再往上便是凤毛菱角,寻常人基本都遇不上,反正遇上了人家要你死你也跑不了。
岳老道还说了,除了炁机的强弱,同境界者见高低还看技,即所学武艺的高低,不然为什么会有秘籍和门派一说,门派有强有弱,区别则在于门派的武学高低。
说到这里叶九年倒是想起自己怀里的古卷,听岳老道这么一说,自己倒是还揣着个宝贝。
叶九年心想自己现在能化炁,说明已经初步具备武者的条件,至少和麻雀等人是同境界,只要加以练习武技,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超过他们,
得找机会偷偷练习才是,本以为是非酋开局,连衣服都没有,没想到是个欧皇号,想到这里不由地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