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没有……”
办法倒不是真的没有,但现在我们俩身无长物,根本没有法器可以用。
《人皮日记》里的除煞方法,显然不适用。
我现在只能看看土地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利用上。
传统阴行手艺,未必就得靠符术和法术。
按照这个思路,我让高小姐留意蝴蝶的动静,而我则在大殿里寻找法器。
灯火惶惶,一阵阵山风钻进来,打得灯影乱颤。
土地公的金身被映出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但色泽并不鲜亮。
感觉更像是用黄泥烧出来的,而不是用金箔镀的一样。
我翻过木栅栏,来到金身下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罪过罪过”。
掀开供桌的桌布,下面有个功德箱,里面的钱是真不少。
这玩意儿不能碰,不管是不是邪祟鸠占鹊巢,老百姓的功德是绝对不能据为己有的。
我抬头看着金身叹了口气,这地方就这么大,供桌下面没有,那就真没有可以用的东西了。
总不能拿个蒲团去轰它吧?
我翻出栅栏,正打算叫上高小姐先去别处找找看的时候,眼睛忽然被灯火晃了一下。
灯火……唉?
都说飞蛾扑火,这蝴蝶和飞蛾长得也差不多,它会不会也扑火?
我将油灯一盏一盏的端到地上,越想越觉得靠谱。
随后,我拉了个蒲团过来,用油灯将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准备好这一切之后,我又挑了一盏烧得比较旺的油灯,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了灯油里。
“高小姐,来,你迈进去,坐在蒲团上。”
高小姐转过身,急匆匆地刚迈出腿准备跨进去,我眼疾手快,一把就从她衣服上扯了块儿布下来。
“啊!!陈酒!你干什么?!”
“你这什么料子的衣服,怎么这么不经撕?”
我没有理会高小姐埋怨的眼神,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残破的衣服。
趁着手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我在衣服上快速画了几个符文。
可当我把衣服递还给高小姐的时候,她却死活都不肯接。
“你干嘛?快,把衣服围在脖子上!捂严实了,别露出肉来!”
“陈酒…你…你先把你外套脱下来给我。”
“为…为什么?”
“你没瞧见我光着么?!”
我愣了一秒,然后摸了摸衣服口袋,眉头微微皱起。
也是真服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要脸还是要命?!
她待会儿坐在灯火圈里,那倒是热乎得很。
可我就这一件衣服,大晚上的,脱了还不得冻死?
而且我衣服口袋里揣着帝凰珠和孟伦留给我的纸条。
帝凰珠她见过,但孟伦留给我的纸条不能让她看见!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又抬了抬手里的破衣服,可高小姐死活就是不肯把手从胸前撒开。
突然!
“扑!扑!扑!”
一听见这声音,我连忙回头,只见那只“蝴蝶”比刚才在地道里的时候,明显大了一圈!
此刻它正扑棱着翅膀,悬停在大殿门口。
在烛光的映照下,它的影子投到了墙上,就像一只巨大的手掌!
我捂着衣服口袋,慢慢退进了灯火圈里。
就在我正准备拉开衣兜拉链的时候,高小姐忽然伸出手,在我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急声催促道:
“你倒是快点儿脱啊!”
“嘶!!!脱啥脱?你这不是穿着件内衣么?!还是碎花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