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墨啊……别忘了,这些天记得要仔细把那本书看透,等你走的时候得还给我哟。”
“您放心吧,我会仔细看的,我走啦。”
我刚走出帐篷,就听见老先生饶有兴致地说出了一句话:
“亡人孤虚,命携凶煞,灰白障目,朦胧真假……有意思…有意思啊!”
……
休息的这几天,我几乎无时无刻都在看《塘驿志》。
也算是体会了一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种感觉。
虽说我多少还算有点儿文化,但其实也就是小学水平而已。
对我来说,这本书里,还是很多比较晦涩难懂的内容,读起来高低有些吃力。
好在这位老先生没有‘凭空消失’,有他帮我解答疑惑,我确实从书里学到了不少知识。
非要说的话,这本《塘驿志》更像是我们缝尸匠的一本历史书。
通篇都记载着许多关于缝尸匠的奇闻异事。
我也逐渐了解到为什么说缝尸匠缝的不单单只是尸体。
而且我还看到了一种镇阴的方法,名叫‘缝纹’!
用印鉴、印章在尸体手臂上印上“镇”字,然后再进行缝尸,针脚必须穿过字迹,算是绣和缝的结合。
据书上说,这种镇阴的方法可以延长死者化煞的时间。
难怪老先生要我好好看书,看来他是弄明白了我手里的虎魂墨该怎么用。
又过了一天,我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多亏老先生让人帮我找来了足够多的糯米,否则阴毒还真就是个麻烦。
那些医生看见糯米变黑了之后,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也是,估计他们也没学过用糯米驱除阴毒这种方法。
虽然阴毒暂时压制住了,可我肩膀上的伤口却迟迟没法愈合。
晚上我专门把老先生请到了我们的帐篷里,目的是为了向他展示一下我的缝尸手艺。
“小陈,你不是说缝尸的针不能缝活人么?这……”
大美立刻就把话给接了过去,胸有成竹地对他说:
“您放心吧,他可精着呢,只要不念咒,不用骨针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他就是想跟您显摆显摆他的针线活有多好!”
话糙理不糙,人家委托我办事儿,我总不能一点儿真本事都不露吧?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我就让石头端着镜子,然后我开始自己帮自己缝合伤口。
可缝到一半我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大美,这针你从哪找来的?我怎么感觉肩膀凉飕飕的?”
“不就是你那个包袱里的银针么,好像是你奶奶……遭了!”
可不是遭了么?!
我就觉得怎么肩膀渐渐没了知觉,这也是缝死人用的针!
大美真行,变着法儿的置我于死地,不过好在我也不是没有留后手。
我让石头赶快把虎魂墨拿出来,然后让他在我肩膀上印上字。
字被印上去的瞬间,鲜血就不停地从伤口往外流。
老先生语气有些慌乱地问我:
“小陈!这怎么还流血了?我帮你叫个医生过来,你等着……”
我连忙拦住了老先生,示意他不用着急。
果然没过多久,鲜血就不再往外冒了,我笑了笑对他们解释到:
“别慌,刚才是阴毒被我给引了出来,不过这会儿多亏虎魂墨,又重新镇住了。唔…这玩意儿真比糯米好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