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已成了恶魔的傀儡,他的双手已将那献上自己的女子抱住,女子眉目之间,满含着柔情与娇羞。
她,慢慢地仰起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蓦然之间,曾几何时,那一个远方的泪眼姑娘,恍惚之中,竟与怀中的女子重合为一。此时此刻,突然之间,他甚至分辨不清,这怀中的女子……,到底是她,还是她……
是谁,残忍地在热铁上浇了一盆凉水,使它发出滋滋拉拉的痛苦挣扎的响声,那腾起的浓烟,可是它无助的眼泪,在热浪中升腾?亦或是它,最后的喘息?
跪在脚边的男子,紧紧地将她抱住,他恸恸哭泣,大声呼喊:“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声音,仿已撕裂心肠肺腑,震动着女子的心,又传出好远,强逼着那清冷的月辉下,那不知名处的一双明亮的美人眼眸,也为之悄然落泪。
是啊,可怜的男子,你……该怎么办?
晚风吹来,徐徐如丝
抚动了月辉之下,朦胧中的秀发,也抚动了月下女子,那悸动的心弦。
柔和的月色里,有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子。
女子蜷缩在他怀中,螓首枕在他的胸口,她的怀里,紧紧搋抱着一只软枕。
男子有力的臂膀,应是她避风的港湾。她……已安然入睡,在睡梦中,微微皱眉……
如果有一天,你和她不会因我而受伤
我,便要了你……
暗影处的女子,深深凝望着男子远去了背影,百味袭心,终化做一声深长幽怨的叹息。
小子,姐姐佩服你,更喜欢你,因为你,偷了姐姐的心,然而,你知道吗?在姐姐的心里,你……是个孬种!
多日之后,北方,玄阴堂
“贤侄一路之上可还顺畅?”莫一畿端坐主位,面容和蔼,微笑着向左下手侧,端坐着的一位年轻的青衣男子道。
“托前辈的福,晚辈一路上还算平安”青衣男子恭敬回礼道
莫一畿面露关怀之色,正容道:“说来,我与你师父也有几年没见了,不知萧师兄近来可好啊?”
“回前辈,家师身体安康如昔,让前辈挂念了,前辈一番心意,小侄一定带到恩师座前”青衣男子起身拱手行了一礼,满怀感激地道。
莫一畿微微点头,面上甚是欣慰,眼瞳深处似有不可捉摸的光芒闪过,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忽又抬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声音略略提高,道:“贤侄请坐”
“此番叫贤侄前来,所为何事,想必贤侄也已知晓,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莫一畿顿了一下,略有深意地看了青衣男子一眼。
青衣男子会意,拱手道:“家师有言,一切全且听从前辈调遣”
莫一畿目光飘忽,若有所思,片刻,忽道:“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良计,不过是些土办法,却也应该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