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啦”
月儿破涕为笑,“那我就放心啦”,南宫聆玥无可奈何‘切’了一声,又趴回桌上继续无精打采。
“我跟你说,这无其父焉有其子,难道你忘了那小坏蛋是如何占你娘的便宜,简直跟那殊暮一个德行”说完一脸的‘恨’意,回味无穷。
南宫聆玥懒得揭她,不再理会,兀自想着心事,看来娘是铁了心不让我有机会跟他在一起了,也许……娘是对的,这小子万一真应了娘的话跟他爹一副德行,那我岂不是会落得跟我那可怜的茵姨同样悲惨的下场?再说这臭家伙也未必肯跟我好,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罢。
“这小坏蛋非但继承了那负心汉的德行,更可气的是竟还得了他娘的天分,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若果真较起真儿来,恐怕娘非使出七层功力不能胜他”说着,风逐月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两眼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娘”
“娘”
“娘~!”
“嗯?什么?”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没,没什么”,风逐月缓过神来,继续梳理女儿的头发,恍惚间已思绪万千,这小子真的是跟他爹好像啊,还好不是当年,否则难保自己不会落在这坏蛋的手掌心,如果当年那负心汉救下的不是茵儿而是我,只怕……,只怕……唉,可怜的茵儿……”风逐月想到这些,不自觉长叹了一声。
“娘,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妹妹,心里难受”
“娘”
“嗯?”
“你明天真的要走啊?”
“嗯”
“那我跟你一起去”南宫聆玥转过身看着她的脸,认真的说。
“不行!人世凶险,你去不得,再说我到那儿接了你茵姨就回来”“你不会武功,娘不一定能护得你周全,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娘就不要活了”说着又哇哇大哭起来。
“好了啦~,不去就是了啦~”南宫聆玥撅着嘴,又转回身去,下巴枕着手背趴在桌上一声不吭。
风逐月见话已起效,不再多说,俯下身子不住亲吻女儿光亮秀发。
“娘忽然想起你小的时候,包在襁褓中,哭啊哭啊,整天哭个没完,怎么哄都哄不好,当时那个气劲儿一上来,真想把你扔掉,可屁大点儿的功夫不见你又想你,还整天拉的满满一包,有时一天拉好几回,脏死了”
“娘~!再说我不理你了,说那干嘛,多倒人胃口”南宫聆玥双颊微红,娇声嗔道。
“娘?”
“嗯?”
“流云山在哪儿啊”
“出了城门往西三千里便是了”
“那么远?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得来啊”
“不出意外的话三日即回”
“哦~”
…………
次日,晨曦一线,南宫夫妇相拥立于西门城头。
南宫栖凤精神萎靡打着哈欠,看来昨晚定是遇到了强敌,恶战了一宿,反观紫衣仙子,脸蛋儿红里透白,水润光洁玲珑剔透,好像一夜之间又年轻了好几岁。
“如果茵儿肯跟我来,来回三日足已”风逐月面无表情,严肃的说道。
“不知殊暮这家伙,现在在哪,是不是还活着?”南宫栖凤望向远方,若有所思。
“别提他,那鳖儿最好是死了,不然让我遇着,定要他后悔生而为人!”风逐月一听到殊暮二字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可把话摆在前头,在我回来之前,若是我女儿身上少点儿什么,我就打断你两条腿,你要是敢躲,我就死给你看!”风逐月一脸怒容,好象什么事已经发生了似的。
“还有!倘若她身上多点儿什么,我!我打断你三条腿!听到没!”风逐月揪住南宫栖凤前襟,一手指着他的鼻尖,尽显母城主风范。恰如饥饿中的雌虎,直欲择人而噬。
南宫栖凤听得一身虚汗,这断两条腿还成,这第三条腿可万万断不得啊,莫说还手,连躲还不兴人躲,这也忒霸道了点吧!偷瞄了一眼雌虎,怕是半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也不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苦笑着点头不迭。
此时画风又转,就见那紫衣美人儿一跳身攀附在南宫剑圣的身上,双臂紧箍其脖颈,在那可怜人脸上狂啃个没完。可怜人情难自禁,双手托住美人臀闭目迎合。
守城兵丁驻足观瞧,见得这半幕活春宫,也算是开了眼,这一刻,不知多少双眼睛沉溺其中,一时间竟忘记自己姓什名谁身处何处。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撒在美人脸上,那么的柔和,又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好想这一刻能变成永恒,无奈人生苦短,此生在世,只得顺世而生……
风逐月依依不舍,双腿又收紧了些。
忽然紫影一闪,正如紫色柔光,顺着太阳照射的方向,飘往远方天际……
千百年以后,当人们登上那座秀丽的紫鸾山,依然能看到山壁上刻着两个灵秀古字——紫鸾,传说曾有紫色灵鸟落于此山,后人取紫灵鸟之形意,将紫鸾二字刻于此山绝壁以期那紫色灵鸟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