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您切记,这场滔天大错,或许瞒得住一时,但却瞒不过人心,瞒不过史记,更瞒不过悠悠苍天……
陛下……
臣,去矣。”
在张世恒死去之后,大殿内历经了漫长的寂静,大殿两侧站满了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但画面却好似定格了一般,看不见一丝异动,听不出一丝异响,独留帝王厚重的喘息声在偌大的殿内回荡……
这一切可把看在眼里的明曜给整不会了,他暗暗地戳了一下身旁的秦空:“这家伙真的是被雾魔夺舍了吗?你听听,这像是一个反派的台词?”
秦空翻了翻白眼道:“雾魔又不是白痴,既是要逼迫帝王重审旧案,自然要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一些,才能引发人们的共情和愤慨,它所做的事情才能够师出有名。”
明曜又问:“这人说的话是真的吗?牧尘的家族真的是被诬陷才导致覆灭的?”
秦空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神情复杂的阿离,黯然地道:“阿离的家人也是因为知晓了这件事的内情,才招致八大宗师合围谋害的……”
明曜攥紧了拳头,望向帝王的眼眸中泛起了火光:“他妈的,畜生啊!”
“冷静!”秦空拽了拽明曜的袖子,他怕这个头脑发热的家伙会忍不住冲上去弑君。
明曜气得咬紧的牙关吱吱作响:“咱们为什么要来淌这趟浑水?让这个魔头把狗帝王玩死,又能如愿的帮助牧尘和阿离姑娘洗刷家族的污名,岂不更好?
这莫名其妙的,反倒是把咱们自己搞得跟助纣为虐的反派似的!”
秦空被他这神奇的脑回路给逗笑了:“谁会管这个暴君的死活呢?我只是担心雾魔失了分寸,把帝国的根基玩砸了,届时帝国内忧外患,纷争四起,苦的不还是普天之下的苍生百姓?”
明曜惊呆了:“你的意思是,咱们此行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借助雾魔的能力胁迫帝王重审旧案,还海都和林家的清白……
完事后,咱们再过河拆桥,把这个调皮的家伙收拾一顿,让它来背这口祸乱朝纲的黑锅,咱们则坐享维稳大局的美名?”
秦空叹息一声:“不然呢?”
他自认为自己足够聪明,怎么在《剑圣》里就刻画了这么一个白痴出来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了上帝视角,所以看谁都像是个白痴?
明曜竖起了大拇指,赞叹连连:“你小子可真坏啊!这么阴险狡诈的点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甚至都有点开始同情雾魔了,堂堂九殿魔王,竟就这么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秦空露出了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微笑,不置可否地道:“想要对付恶人,自然是要比恶人更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