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赫曾单独找过我,表彰我对研制特效药做出的巨大贡献。从他的口中我才得知,原来你欺骗了他。
发现雪见草的秘密压根就不是我通过以往的病例得出的结论,而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可见,这一点你难圆其说。
仗着我对你的信任,你可以用预见未来的借口糊弄了事;
可是你也知道,这种借口无法博得苏赫的信任。于是在与苏赫的商谈中,你又把我搬了出来,编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谎言!”
秦空愣住了。
牧尘的话有理有据,整个事件在不经意间竟形成了闭环,让秦空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沉默半晌,秦空倒是显得冷静了几分:“依你之见,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故意散播瘟疫,然后垄断各地的雪见草,借此机会大发国难财?
还是怀揣着龌龊的心思,置永州数十万百姓于水火,就为建那不世之功?
抑或是,两者都有。”
牧尘沉声道:“我在等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要知道,凭借着我当下的猜测,苏赫就有足够的理由拘捕你,让你一夜之间从英雄沦为囚犯。
我们是兄弟,我有理由配合你演好这场戏,不让苏赫察觉到异常。但是,我希望你能对我开诚布公。
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
如果你认为凭借这种手段和我对你的信任就能瞒过悠悠苍天,未免也太天真了!”
秦空的眼神有些黯然……
他没想到在牧尘的眼里,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这让他感到心如死灰。
其实他能理解牧尘的想法。
如果这场瘟疫真的是人为造成的,目的只为大发横财,立不世之功,而将数十万条生命视如草芥。
这让牧尘如何不怒?
而这场阴谋的幕后主使之一,还极有可能是与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情同手足的兄弟——
此刻牧尘那复杂的心情可想而知,不怪他会如此失控。
秦空沉思了良久,缓缓说道:“如果这场阴谋真的是你所在乎的人一手操控的,你会怎么做呢?
亲手杀了他?
还是公告天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抑或是,昧着良心帮他隐瞒下来,并原谅他,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牧尘的脸色沉了下来:“……”
秦空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喃喃说道:“不管你怎么做,为难的只有你自己。”
牧尘的眼神涣散开来:“秦空,真的是你干的?”
秦空低眉颔首:“没错,这件事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