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有些动容,“可若凶手不是我,但我有不得不要离开的理由,师尊,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宁烟微愣,“走?去哪儿?”
“想去哪儿去哪儿,不再受这些世俗框架束缚,师尊也不用辛苦维持维持在那些人眼中的样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或许寒山道君也可以是另一种样子。”
苍冥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嗓音都有些抖。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宁烟的选择,只是不甘心,这样好的她,他不甘心被这世俗纷扰所摧折。
可转念一想,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呢?是徒弟又或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果不其然,在苍冥温柔的注视中,宁烟轻轻摇了摇头。
“苍冥,你知道我下山这一趟,最羡慕的是什么吗?”
“是自由。”
“那些人生来根骨普通,这一辈子都无法涉足于修仙领域。可他们生来自由,无需被这些框架所束缚。”
“我父亲常跟我说,能力越高的人,肩上的责任就越重。自由两个字对我来说就像是梦境里的蝴蝶,无论怎么追逐,都无法将其捕捉。”
宁烟朝他微微一笑,“所以我走不了,更何况自由二字,本身就布满了条条框框。”
苍冥眼睫轻颤,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可总有一笔是冲破框架的师尊!我那日对林业所说句句非虚,我爱慕师尊,心悦师尊,就算是所有人都指着我鼻子唾骂,我也坚决不改!”
少年的爱太过于炙热,尤其是像苍冥活了两辈子,才终于活明白,遇见能让自己心动的人,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句话掷地有声,响亮的连守在屋外的几个岳阳派弟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