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信呀,我运气一向很好的!”
少女踮着脚尖,对他一字一句,“江霜序,我既然嫁给你了,那就是你夫人,你最好别在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我,因为我们接下来还要一起生活很久,你最好早点适应我的存在。”
江霜序沉默了一会儿,动了动唇,“你为什么非要如此?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总有更好的选择。”
互不干涉,就这样当个陌生人不好吗?
就非要来管他的死活?她图什么?
宁烟收了手,“什么更好的选择?江霜序我警告你,我虽乡野长大,但也知道夫妻之间的伦理之道,你要是敢让我当寡妇,你就完蛋了!”
她用力戳了下他的胳膊,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摆烂意味:“反正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除非圣上下定决心要杀你,其他的总不会比现在再差了吧?”
江霜序差点被她这一套歪理给带偏,刚要反驳两句就被宁烟快速拉住手。
“走啦,还在这看什么?你又没有鱼食喂他们,还不快回去先给自己填饱肚子?”
男人的手算不上细腻,之前习武掌心带了好些茧,这两年所有的事务也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风光霁月的太子,而是一个背负了谋权篡位的罪人。
可少女的手掌很温暖,甚至要比昨天晚上那个汤婆子更暖上几分。
他也并非是毫无欲念之人,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关久了,一旦有了点阳光和温暖,也会奢望着想要得到更多。
今早凌晨起身时他还试探性触碰过那只横在两人中间的汤婆子,只是那时,汤婆子已经凉掉了,他触碰到的只是一片冰凉的铜器。
那只温暖的手牵着他,江霜序几乎要觉得掌心的温度顺着胳膊流到四肢百骸,指尖受不住的轻轻蜷缩。
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江霜序想,这样的温度能不能多停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