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高飞和高霞三兄妹也“噗通”一声跪倒在父亲高天旺面前,替母亲求情。
“父亲,不要赶妈妈走,好吗?”高健哭着哀求道。
“唉!当初高兴才三岁,也像你这样抱着我的大腿哀求过,可是你妈放过她们母女俩了吗?不是我心狠手辣,是高兴不愿意放过你妈,你们求我有什么用?”高天旺叹息着说道。
“父亲你不要我们三兄妹了吗?”高健瞪大眼睛问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不知天高地厚,再不老实就给我滚,别连累高家所有人。”高天旺怒喝道。
“既然你如此无情无义,那你也不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再是你的儿子,我和妈妈走就是了。”高健站起身,搀起母亲吴梁欣头也不回地走了,高飞也紧随其后。只剩下高霞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吴梁欣、高健和高飞母子三人踏出高家大门,最后看了一眼高家的府门,便转身朝着吴家的方向走去,希望吴家能收留他们母子三人。
吴家姐弟,血脉相连,却情薄如纸。吴德听闻姐姐哭诉,只轻叹一声:“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你怎还有脸回来?念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给你们十万块生活费,离开这里,另谋生计吧!”
言语如刀,伤人至深。吴梁欣母子三人,囊空如洗,走投无路。纵有千般怨恨,也只能忍气吞声,收下吴德施舍的十万块,如丧家之犬般,默默离开。
虎落平阳,龙困浅滩,凤凰落架,不如草鸡。
吴梁欣母子三人,落魄如斯,乘着火车,悄然逃离这伤心之地。
高天旺心如刀绞,两个儿子愚钝至此,竟不知谋算,弄到如今这般家破人散的田地!
高家发生的事无一不在秦龙的掌控之中,他对此了如指掌。
高家一上午就出了如此大的事,秦龙这个“翻译官”尽数翻译给窦月娥和高兴听。
高兴和窦月娥听了觉得十分解气,心中的怨气也消解了大半。
“孩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狠了?”窦月娥轻声问道。
“窦阿姨,他们当初把您和高兴赶出来的时候,可有手下留情?人活一世,不心狠一点,如何能站得稳脚跟。我们可以不欺负人,但对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啊!再说,这已经对他们法外开恩,要动真格的,他们能活着离开广粤省城吗?吴梁欣的娘家人都不能接纳她,我们又心疼他们干什么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秦龙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