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缇娜觉得任翠颖简直是疯了,她是有了康康才在邢默威面前挺到了今天。
现在她唯一的护身符康康丢了,而任翠颖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任翠颖亲生的。
任翠颖用一根手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起身给缇娜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手上。
脸上竟然露出了潋滟的笑意。
“缇娜,妈的宝贝女儿。
你是不是觉得妈妈狠心?
可是,我告诉你,你若不狠心,那别人一定会比你狠。
你不是说,威威看上了那个带孩子的刘米了吗?”
任翠颖看着缇娜,用一只手轻抚后面的墨绿色的锦绣旗袍,慢慢坐回了沙发上。
另一只手,还抓了一把水晶盘里的松子,不紧不慢的磕了起来。
缇娜端着母亲递过来的茶水,葱尖一样的手指发红握紧了杯底,哭红了微带恐惧的眼睛里,闪过浓浓的仇恨,极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这正好是一个契机,你缇娜的儿子丢了,老公也要被别人抢走了。
这要是说出去了,就是他们邢家不仁不义。
没了儿子,马上把母亲也给踢了出去。
这样的新闻,我想大家同情的一定是你。
当然了,这个消息不能从我们的嘴里说出去,有人会替我们说。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一个电话。”
任翠颖不疾不徐的说完,一扬手,将手中的松子皮儿给扔了一桌面儿。
缇娜不解,眨了两下肿胀的眼皮儿,探身问道:
“给谁?”
在这关键的时刻,她觉得应该给老太太打一个电话。
在邢家,只有老太太才是她缇娜最牢固的靠山。
然而任翠颖似乎猜中了她的心事一般,冽了她一眼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是邢月。”
“姑妈?”
对于母亲的提议,缇娜有些许的微词。
邢月虽然和他们是一个战线上的,但是从来没把她缇娜放在眼里。
即使当年,要不是自己的威逼,她也不会帮她隐瞒的。
“对。”
对于缇娜的怀疑,任翠颖却是十分的笃定。
“为什么?”
“你想想,你要亲自说了出去,威威一定会怪罪你不急着去找儿子,竟然在这里搞事情。
要是从邢月的嘴里说出去,那就是你缇娜病急乱投医了。
你是一时情急,没有办法,才把电话打到了京都,想问问康康是不是一个人回了京都。
我想邢月那么聪明,一定会知道怎么做的。
她邢月再看不起我们母女俩,我们代表的也是她和成也集团的利益。
我们要是出了事情,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他们当年干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比我们可恶多了,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旗子而已。
有了舆论的声援,就是他邢默威再不乐意,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让他知道你的失子之痛。
趁着他心软,向他求一个你们自己的儿子。
有了儿子,你将来想干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