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老师能考虑改变她的治疗环境和治疗方法,毕竟病人也是人,个体不同就就应该釆取不同的治疗……”
蔡懿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知道在过去几年里我们一共收治了多少病人吗?128个。那你知道有多少个病人在这种你所看不起的标准化治疗下恢复吗?115个。我们国家每年有多少人饱受心理疾病的困扰,却因为各种原因连最基本的治疗都没法得到。”
“程夕,你之前说标准化减少了治疗的真实性和有效性,心理治疗上更多应该用的是个性化的治疗,还记得那句话吗?标准化之后的个性化,才是真正成熟的个性化。”
程夕仔细听着,她点点头,“我认同老师的观点,甚至也盼着心理治疗的标准化,可是老师,我也依然坚持,病人愿不愿意作为实验或者研究对象,能决定的不应该是病人家属,而应取决于病人的意愿。”
蔡懿笑了起来,“这是悖论!”
……
在程夕和蔡懿争论的时候,光头推开了球馆训练室的门,“卧槽,你是准备在这里面生蛋了么?”
陆沉舟四肢大敞着瘫在地上,满头是汗,周围落满了圆球。
光头在他身边蹲下,见他脸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淤伤,十分手痒地想戳一戳,到底没敢,只啧啧几声特夸张地说:“你这是怎么啦,飚战绩么?”
陆沉舟盯着头上的天花板,连个眼风都没赏给他。
“阿黎说你好几天不管事,东来都要停摆了。”
还是没反应。
“程医生在找你,你知道么?”光头说完,眼尖地看到陆沉舟的手指动了动,心里卧槽不停,倒没看出陆老大还是个情种,瞧这样子分明是和程医生闹翻了,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本来是做好要被陆沉舟痛殴一顿的打算的,陆沉舟也果然坐了起来,可他却没揍他,而是从腿下翻出一个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面无表情地说:“看看,这是什么?”
光头:……
好担心上面淬了毒!他小心地接过纸条,一看上面的东西,脸都青了,“你觉得这玩艺儿我能看懂?特喵的你一个曾经的数学特长生问我一个数学渣这种题真的不是歧视我么?”
没错,纸条上写的就是个看起来十分简单的数学题,已知x,y的项,求x+y+2xy。
但是x,y的项是什么鬼,他哪里知道?看都看不懂!
陆沉舟冷着脸将纸条收回来,本来想撕的,想想又舍不得,看了一眼,仍将它折好放在钱包里。
光头看得叹为观止,忍不住又问:“你和程医生……真的分了?”
“嗯。”
哇靠,居然承认了!
而更重要的是,“程医生她还好吗?”
敢甩陆老大的,必须是真勇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