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程阳给程夕打电话:“在家?哦,医院啊,行,我马上过来,我媳妇出了点事,等一下你到停车场来找我。”
把苏遇卿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让程夕心中有数。
那会雨势已经小了,虽然还下着毛毛雨,但路上的内涝情况已在缓解。
部分路段水还很深,又深又急,程阳都不管,开着车轰轰冲过去,直冲得后排坐着的警察眉眼抽搐。
这也幸好是他出门的时候遇到大雨,特意换了辆底盘高的车子,否则一般的车怕是早陷在路上了。
因为突降高强度的大雨,被陷在路上的人车很多。仁医就更是了,平素这个点停车场总会空下来一些的,那天却是停满了车。不过,程阳自有他的办法,他甚至还直接将车停在了急诊室的入口。
程夕和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推着一辆移动病床在那等着他们。
程阳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座位上,苏遇卿仍旧无知无觉地睡着,手脚偶尔会无意识地抽搐,脸颊都是不正常的红。
程夕皱眉,这时那个警察也已经下车来了,自我介绍后,表示希望医院方面能尽快查出苏遇卿身上被下的是什么药。
程夕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既有警察随同,显然不是小事,就说:“会的。”
没一句废话。
程阳帮着把苏遇卿抱了出来放到推车上,和程夕一起来的女医生就手给做了个粗略的检查,推动推车:“先进里面再说。”
进了急诊室,又有值夜班的护士过来接手,医生让人一边抽血检查,一边对程阳做更细致的询问:“什么时候发现这情况的?”
“病人清醒前有说过哪里难受吗?”
……
程阳知道的也不多,最后被赶了出来,和警察还有程夕三人在外面等结果,顺便等苏遇卿醒来。
兄妺俩自然有悄悄话要说的,警察要录口供,没办法,必须等,程夕就找人借了间空置的办公室把他请他进去休息,自己则拉着程阳坐在外间说话。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程夕问。
程阳心里压了一股气,他努力控制着不要波及旁人:“是她姐姐、姐夫。”沉默了一下,“她不大喜欢和人说这个,所以具体是什么,你也别问了。”
其实具体到底是什么,程阳也不知道,因而他特别憋屈,尤其这会稍微冷静一点了,他发现苏遇卿明明对苏遇月是有防备的,也提前做了一些布置,可是她的布置里没有他!
甚至下午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还专门嘱咐他:“雨下的太大了,你别出门,不安全。”
特么的要不是他吃了饭,实在不放心想赖皮赖过去找她,他都不会知道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说不让程夕多问,但他实在憋的慌,忍不住又和她吐槽,吐槽完了,问:“你说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她男人?”
程夕默默提醒:“你现在的确不是,你们离婚了。”
程阳:……
拍了拍他的肩,程夕说:“你也别乱想了,等她醒来再说吧,我再去看看情况。”
程夕一般晚上都不在医院的,今晚正好大雨,很多人都回不了家,她就也找了个借口留下来研究院里新收的一个疑难的病人。
程阳打电话给她时她正在和几个医生在讨论病案,现在病案讨论不成了,大概率今晚都要留在这。
她进去病室,让程阳先静一静。
程夕走后,程阳就一个人坐在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血检结果出来,医生告诉他说:“她体内检测出有两种药物成分,一种是安眠药,残留在她体内的药量不多,没有生命危险;另外一种是抗癫痫类的药物,剂量很大,已经超过了中毒剂量。”
程阳哑着声音:“中毒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