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招呼感谢其他的客人一样。
苏遇月笑了笑,笑容有些苦。
苏遇卿却已经转过头去了。
敬酒的人很多,程阳的好人缘在这时显露无遗,几乎每一桌都要停留很久,他们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他灌醉,便是程母让人偷偷将两人的酒换成了水,也给他们坚决识破。
谢子鸣和阿黎兄妹很快就抵挡不住。
程阳的酒量自是比他一杯倒的妹妹要好很多,不过,再好也有限,苏遇卿看他喝得难受,终于在又忍了两桌后,伸手接过了程阳的杯子,特别悍勇地说:“接下来的酒,我替他喝。”
话落,一仰脖子,一整杯酒都落入了喉中。
宾客都疯了。
那天的席开到很晚,基本上便是有明星在演出都没人看,大家都围观新娘喝酒去了,他们也都在等着看她什么时候会醉。
但让人特别遗憾的是,来敬酒的人醉倒了一轮又一轮,她还清清醒醒着。
眼神越喝越亮。
程阳其实有些担心她,几次想拦,可惜人单力薄,后来还是程母看不过眼,招呼了一帮心疼新人的亲戚出面赶人,塞的塞劝的劝,趁乱才让程阳把苏遇卿拖走了。
夜里就住在程阳的婚房里,自有司机把他们送回去。苏遇卿看着清清醒醒的,下车就不行了,呕了一场,回去洗过澡后,又吐了一回。
全部吐完后她瘫在床上,浑身吹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程阳照顾着她,给她泡了蜂蜜水,又削了水果喂她,一边喂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醉呢。”
语气是有些无奈的。
苏遇卿很逞勇,嘀咕着说:“我是没醉。”摆开头,带点撒娇意味地说:“不想吃了。”
程阳看了她一眼,把她咬了一口的水果吃掉,洗干净手,又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回到床上。
“睡吧。”他说。
苏遇卿看着他。
“怎么?”程阳问,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酒精在她身上发酵,令她周身滚烫,唯有手指冰凉冰凉的,还微微发着抖。
他想问她难不难受,她却说:“你想吗?”
程阳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就笑:“你想?”
“如果你想,我可以的。”
程阳笑了起来,抬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虽然我说过我不想做和尚,但是今天你帮我喝了那么多酒,我再做点什么,感觉有点禽兽不如一样。”
说罢收回手,反身关上灯:“等你酒醒了再说吧。”像哄孩子似的,在她身上拍了拍,“睡觉。”
苏遇卿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半点动静,只是呼吸一直若有若无的,显然没睡着。
她忍不住笑了笑,当时替程阳喝酒,其实就是想给自己壮壮胆,因为她很明白,今日婚礼,不可能再有程阳跑出去被警察带走的事。
她觉得这会儿自己并不介意程阳对她做些什么,可他能体谅体贴自己,她还是很高兴。
想到高兴名,她伸手挠了挠他,程阳粗声粗气地:“还不睡?”
她就又笑了起来,缩回手,乖乖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