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很高兴,将椅子转了个向,朝她伸出手:“过来。”
苏遇卿捏紧了吹风,软软地说:“头发还没干……”
“没事,”他说,“就抱抱你。”特别厚脸皮地问,“你也不想我们一上来就全垒打吧?”
全垒打什么的,苏遇卿不懂,但看他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了,都这一步了,他事先又说的很清楚,所以苏遇卿其实也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
可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他还能如此热情,苏遇卿只得叹一句,男女果然不同。
沉默了会,她到底还是走过去,被他拉着坐到他腿上。
不会应和,听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何况相处这么久,她对程阳也不是很反感。
程阳抱住她,她微微转头时带动半干的发丝轻轻擦过他的脸颊,让他感觉到一种以前没经历过的酥麻的痒。
他假假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孟浪?”
她说:“不会,我们是合法夫妻。”
哪怕是假的,这一点无可更改,所以苏遇卿才认同他的说法,他不可能因为婚姻只是一场权宜就当和尚。
她说得坦荡而又坦白,程阳微微笑了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低下头吻住他。
所有隐隐的焦虑、急躁都融化在这一吻里,她柔顺地依从着他,努力地迎合他。
青涩而又美好。
程阳觉得自己不算是个有耐心的人,然而那天晚上他拿出了过往他全部的细致和耐心,慢慢地引导着她,也是引诱着她。
等她头发全干后,他才将她抱上床,迷迷糊糊地,她问:“不做安全措施吗?”
程阳啧了一声,倒有些佩服她,这个时候还记得这种事。
不过提醒得很对,程阳以前都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今天也实在是有些,嗯,失控了。
所幸他记得家里应该还有些存货的,是某次他打算带陆沉明去玩,结果后来根本没用。
翻了半天才翻出来,程阳开盒取了一个,苏遇卿包在被子里,也是紧张过头了,她拿起盒子假装研究。
程阳迫不及待扑上来,挖她的被子,苏遇卿一边躲一边说:“不不,你等等。”
“等不了了!”
“不是,你这个放很久了吧?好像过期了。”
程阳蓦地僵住。
苏遇卿缩啊缩啊缩到一边,把盒子递给他,小心翼翼地说:“你看,是真的过期了。”
程阳恶狠狠地捞过盒子,在灯光下看了眼上面标注的日期,眼前一黑。
“要不,今天就不用了。”半晌,他和她商量。
苏遇卿摇头,态度坚决:“我们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弄出人命……不好吧?”
“人命”两个字真是让人什么兴致都没了,程阳跌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睡觉!”
苏遇卿不敢招惹他,就卷吧卷吧缩在床角睡下。
谁知程阳四脚大敞睡了有好一会,突然跳起来:“我还是去买吧!”
苏遇卿眼睁睁看着他捞起件衣服就那么火烧屁股地跑了出去,半晌无语。
又有些好笑,然后暗戳戳地祈祷,这么晚了,让他买不着。
其实心理建设做的再好,苏遇卿还是紧张的,否则也不会在那样的关头还记得提醒他做好措施。
能拖一会是一会吧,把头埋在被子里,她深深叹气。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她没等到程阳回来,先等到的是他的电话。
“那个,”他的声音听起来悲催极了,“我被查到酒驾,你先睡吧。”
苏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