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个人可以恶人，又可以是好人。

“没错，厉老板的确狠厉，但也有自己要守护的净土。”姬凌霄想了想说。

“他的存在让黑白两道都头疼，中东很多国家的总统都不会动他，因为如果他死了，中东只会比现在更糟糕，而他手上的军火资源，就会流向恐怖分子手里。”

“那恐怖分子会不会想杀他？”

“没错，恐怖分子的确都很痛恨他，就跟仇人一样，可是，他们更不敢真的动手，因为厉老板在掌握军火资源时候，会经常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他手上有很多资料，如果他出了事，那些资料就会被公开，有关于地下军火商的资料，还有地下毒枭的资料，这是世上最挣钱的两种途径，那些恐怖分子试图抢过这些东西，可是，从来都没有成功，所以他们也不敢杀厉老板。”

芈米脑子里来回飘荡着姬凌霄最后那句话。

“善恶，好坏，从来都不能用标准去评判。因为他们永远不是一个独立面，因为每个人都是主观的，人的思想会主导人的意识看法，不能因为一件事就论断一个人的好坏，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就像一个天平，左右两边的筹码也永远都是相对的。”

芈米已经知道了姬凌霄的身份，国家秘密军人，他们身上的责任和情怀是非常厚重的。

她看着姬凌霄，喃喃的说了句：“我明白了......凌霄，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好人吗？如果有一天，我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那一定是为了你，所以，请你相信我，为了你，我也会成为一个好人。”

医院的灵车，载着布莱克的遗体到了实验基地。

半个小时后，空中缓缓降落了一架印着皇撒伦标志的飞机。

芈米站在基地门口，透过夜色，看向灵车里抬出的灵柩。

从灵柩被抬出，到装上飞机，不过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芈米闭上眼睛，脸色一片肃静。

随着轰鸣声再度响起，她才睁开眼睛，看向跑道上即将起飞的布莱克专机。

夜航灯开启，最后，飞机化作小点，消失在夜空。

芈米看向视线中消失的黑点，低声道：“布莱克，你的愿望实现了，你终于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