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也没有传说中的奢靡放荡,不甘寂寞,这样的日子也不觉得难过,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每次回去,家里都是十分整洁舒适。
顾筱北的乐观、精力充沛让厉昊南头疼,无论他怎么羞辱她,折磨她,当她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她的生机依然固若金汤。他的目的是看到她以泪洗面,哀伤不已,这样的话他也许会考虑放过她。只是可恨的她就像一块光洁如新的白板一样,轻轻一擦就把所有的伤痛抹去。
他对她这样坏,她似乎毫无感觉,她越是快乐,他越是愤恨,顾长河的女儿,自己仇人的女儿,怎么可以比他快乐!
广播里音乐响起来,学校总是在放学时分播放,歌曲五花八门,传统保守的,时髦流行的,只看今天广播室里坐着的是谁。今天放的一支英文歌,旋律熟悉而缓慢,正是顾筱北最喜欢的卡朋特的《昔日重现》。
歌声优美伤感,但是她的心情却通透明亮,跟陈爽说笑着,走出校门。
厉昊南坐在车里,透过车玻璃看着从校门口走出来的少男少女,学生们慢慢汇成放学的人潮,他们沐浴在夕阳温暖的余光里,淡金的光点洒在他们身上,带着学生特有的生龙活虎。
“昊南哥,最近顾晴北每天都跟着陈爽在这里上课,下课就回家,在没有别的动静了。”坐在前排的吴闯把顾筱北的行踪告诉他。
正说着,就看见顾筱北和陈爽走了出来,顾筱北穿着白色的校服裙子,将酒红色的卷发尽量不显眼的挽成髻,露出脖颈处细致如白瓷的肌肤,一阵微风,道路两旁的樱花轻盈飘落,晶莹如雪的在她身边翩翩飞舞。
花瓣纷飞中,仿佛听见她清脆的笑声,她微微笑时,眼睛一瞬弯了下来,如春花绽放,亲切甜美地让人觉得一瞬间便可卸下所有的防备。尤其是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很娇嫩的鲜艳就会不由自主的从她每一个表情里外溢。
她的笑容很富有感染力,美丽的令人难以移开双目。
厉昊南不觉微微皱眉,这个顾晴北是他所不熟悉的,浑身上下张扬着青春的活力洋溢着热情。他承认自己惊讶于初见她时浮光掠影般的艳丽明媚;沉迷于她床上的生涩甜美;嫉恨她如小树一般的勃勃生机,甚至觉得装疯卖傻时的她有些可爱娇憨。
但是现在走在校园里的顾晴北是那样怡然自得,好像她天生就属于这里。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过得这样随心所欲,如鱼得水?
厉昊南的嘴角扯起冷笑,如果自己的确是在坐“生”的监狱,那么也要扯上她,怎么可以轻易的让她越狱成功!
自从这天开始,厉昊南开始隔三差五的带着顾筱北出去,打牌,吃饭,玩球,看赛马……让她在也没有时间去学校。
顾筱北虽然不情愿,但是嘴上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是胆战心惊的跟在厉昊南的后面。
衣香鬓影的酒会上,社会各界名流云集。
中式风格的装璜,华贵而不失优雅,华丽的水晶吊灯把光都打散了,银粉似的洒下来,随处可见美丽性感的女人穿着露肩的小礼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或是虚假的客套。
顾筱北是讨厌这样的地方的,但是厉昊南让她来,她不敢不来。
合体的西装包裹着厉昊南完美有力的身体,他如危险的猎豹般,走动间每一块匀称的肌块若隐若现的透露着狂野和力量。他身边的女人,永远前赴后继。
顾筱北知道,只要厉昊南一出现,整个大厅里的未婚女子,眼里就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有些人就是有种霸气,只要他一出现,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厉昊南就有这种气场。
见过他的人,没有一个不承认他帅气硬朗的。但是厉昊南在众多女子的追随目光里,仿佛什么都没看在眼里,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在男人崇拜,女人眷恋的眼神里,厉昊南在所有酒会上可算是风头无两,羡煞旁人!
至于顾筱北的身份,大家是知道的。这个圈子是没有秘密的,更何况厉昊南如此大肆的张扬,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顾长河作为‘战败国’的赔偿成为厉昊南的情人,更知道厉昊南对她的轻视和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