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重温(2 / 2)

招惹春光 别漾 3956 字 2024-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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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回:“没有啊。”

说完,忽地想起什么,她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惊初姐,是你认识的那个帅哥帮的忙吧?”

个个明里暗里看他脸色,一看就是能拍板的人。

而且他和祝惊初之间也挺奇怪的,非要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祝惊初不想自作多情,可若说这个处理结果和江涣没半点关系,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毕竟酒店方又不是慈善家,哪儿会这么轻易就了事?

想归想,出口的却是:“偶像桥段写多了?不如谢谢你小晗姐刚问大师求的符。”

“不管,反正今晚多亏了你,还有那个——”小倩吐了吐舌头,倒退着走了几步和祝惊初拉开距离的同时,拔高了音量:“长得很像未来姐夫的人。”

说完,她脚底抹油,赶在祝惊初发飙之前溜没了影。

谁都没有注意到,刚才还在办公室的男人,此刻就驻足在不远处的电梯口。

他半眯起眼,却只能看见祝惊初被散落的发丝挡去不少的侧脸。

他置身大厅的灯火辉煌,而她笼罩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叫他看不清表情。

姐夫?

江涣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凭什么要一个,当年丢下他头也不回的女人。

祝惊初对酒精耐受度有限,平时一喝酒就上脸,当晚却因为烦乱,放纵自己喝到生出几分醉意。

散场时,她嫌闷想走回家,路上好透口气,可舒晗放心不下,不由分说把她塞进了同事的车里。

抗议失败,祝惊初索性坐到车门边上,乖乖地靠着车窗,安静地看着窗外,努力把自己缩成很小一团。

像是受了委屈而自闭的小孩。

舒晗听小倩说了办公室里发生的事,还是觉得纳闷:“奇了怪了,就算是前男友也犯不着这样儿吧?”

那可是祝惊初。

一年全勤一天不落,打着吊瓶都能在病房远程指点,让再刁钻的客户都挑不出毛病的祝惊初。

前任嘛,不是和平分手的一律默认为死了没埋,至于让她伤神成这样?

舒晗自言自语地摇头,没注意到一辆黑色宾利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跟在他们身后。

而车里坐的,正是被她腹诽“死了没埋”的男人。

祝惊初租住在一个老式小区。

小区虽说有些年头了,但建在市公安局旁边的缘故,安全系数相当高。

下车后,祝惊初杵在小区门口,坚决反对他们送自己上楼。

她暂时还不想回家,否则陆女士闻到她身上的酒气,能念叨到她酒醒为止。

舒晗知道她心烦,也没再坚持:“行,那你早点儿上去,到家了记得给我通个信。”

祝惊初点头,对着远去的汽车挥手再见。

等车屁股消失在街角的刹那,憋了一晚的眼泪突然毫无征兆,成串地往下掉。

她抽噎着蹲下身,双臂环膝,头埋在胳膊里,呜呜咽咽的哭声有逐渐放大的趋势,又被她咬唇咽了回去。

“哭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喑哑的男声。

祝惊初一哽,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却还是迟疑而缓慢地抬起头。

目之所及,先是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再往上,黑裤,黑色大衣,以及……那张对她面无表情的脸。

她再度搅混了现实和幻觉,却下意识抹了把脸,可刚擦干净泪痕,很快又有新的雾气模糊了视线。

江涣蹙眉,声线越发低哑:“别哭了。”

她一哭,恍然让他看到十几岁的祝惊初。

一犯错就眼睛红红地扯着他袖子装可怜,她知道他吃这套,屡试不爽。

现在她这样,只让他想不顾一切亲下去,堵住自那两瓣温软唇肉溢出的啜泣。

江涣喉结滚了滚,费力压下心头躁动。

闻言,祝惊初抽了抽鼻子,也不想,眼泪却偏要泛滥,好像怎么都擦不完。

下一秒。一方整齐干净的手帕递至眼前,隐约带着男人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

她没伸手去接,存心要把脸擦破皮似的,不知在和谁较劲儿。

江涣耐心告罄,长臂一伸,拽着她的胳膊,强硬地将人拉起来。

很多年没这样哄人了,他拿起手帕,有些笨拙地按在她脸上。

真丝质地的手帕柔软而冰凉,在触碰到的那一瞬,祝惊初皱起眉头,试图挣扎:“对不认识的女士,请你自重——”

挣不开禁锢住自己那只铁臂,她抬手去打颊边那只手。

“啪”的一声,在寂寂雪夜,无比清脆。

江涣怔愣一瞬。

忽地扔了手帕,稍一使力,将人拉至跟前,除了几层衣料,两人之间再无空隙。

他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几秒,忽地捏起她的下巴发狠吻下去。

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淡淡的血腥气很快蔓延在两人相缠的唇齿间。

将她口腔里的空气掠夺殆尽,江涣鼻尖抵着她的,蜻蜓点水般,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他闭了闭眼,像是命令,又像是哀求:“祝惊初,说你后悔离开我。”

偏偏是这一句,让祝惊初猛然惊醒。

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推,竟真的将他推开两步。

她怔怔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不后悔。”

江涣像是不防她这一推,颀长的身形站立不稳似的晃了晃。

薄削的唇此刻红得不像话,被她咬破的地方还冒着细小的血珠。

他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良久,抬手擦去下唇的血珠,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你当我发疯。”

他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她的反方向走。

天空不知几时又飘起了雪,祝惊初立在雪地里,看着江涣的背影渐行渐远。

马路上的积雪有人清扫,小区里却没有人管,这会儿她下意识抬脚想跟过去,才发现双脚像是被雪死死焊在原地一般,动弹不了分毫。

她想起来,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积雪,还是千禧那年,江涣刚回宁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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