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机缘不简单。
让其异动。
都得是大事件。
比如她以命威胁。
比如叶重以那件至关重要的东西诱惑。
但刚刚,没有威胁,没有诱惑。
天之机缘为何而动?
她半点都感觉不出来,不过,她能肯定,与景河大师兄有关。
也只能与景河大师兄有关。
至于是不是景河,得是那个“叶凡”考虑的事。
林芷落更在意的是,她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
这种明明被拿了,却不知道拿的是什么的感觉,实在是太太太糟糕了。
等等。
林芷落想到一个长久以来,被她忽略的问题。
“叶重,天与地是相对立的吧?”
“你怎么会扯到这个问题上?你不担心景河少主突然降临了?”
“天与地,就是对立的!就像我,对大地做了那些事之后,大地就会排斥我!
丹阳大地对我的排斥,已经相当于一名七境武者,随时随地都在砍杀我!
这里面,肯定有天之机缘的原因。
那么,景河大师兄身怀大地机缘,凭着这股矛盾,两者之间应该有相应的排斥才对的。
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感应到?”
林芷落一说,帝启就明白了,这是天之机缘还没有觉醒的原因。
她一直执着于杀景河少主。
多半景河少主,就是觉醒天之机缘的根本原因。
能够成为这个关键点,再一次证明景河少主的不凡。
帝启更加欢喜,可嘴上却说道:“因为景河大师兄身上,并没有真正的大地机缘啊。
我猜啊,天之机缘非得让你杀景河少主,很有可能,景河少主才是大地机缘的真正拥有者。”
“绝无此种可能!”
林芷落断然否定,“如果景河大师兄没有大地机缘,那他就不可能身融大地,不可能地势加身,更不可能在三颗天外陨星的重压之下活下来!”
“为什么不能?只要领悟了大地之道的人,都可以轻轻松松做到这一步!以前,就有一个逆天者,站在大地上,能量就永不枯竭,你能说这个逆天者,也是有着大地机缘的吗?”
林芷落又甩出证据。
“不仅这些,景河大师兄还能修复大地,就是让大地恢复原本面貌,比如以前是一个湖,现在成了一座山,他能化山为湖,地势再蓄。
也能化沟壑为山峰,地势冲天起。
更有甚至,他让丹阳大地,涅盘新生了。
这些,不是拥有大地机缘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到?”
帝启笑了。
“丹阳是谁的地盘?景河少主的地盘!虽然你和景河大师兄在沧江边厮杀,但做到这一切的,为什么不能是景河少主?
如果景河少主没有一点说头,天之机缘为什么又要让你必须杀他?
林芷落啊,你要不信我说的,那你就带着天之机缘,去一趟丹阳城,找上景河少主,就可以感觉到底有没有排斥了。”
听到这,林芷落跑得更快了。
她不能去丹阳城。
“叶重,你想让我违誓?想让我处于危机,再取我而代之吗?不可能的!我就要去葬魔渊!我有预感,只要找到那件天之机缘所需要的东西,我就能逆转局势。”
“林芷落,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我不说,天之机缘也能感应到那件东西在葬魔渊。
只是它不敢随意闯入,去确认是真是假。
就算我说了,天之机缘也没有说马上就去。
直到被逼上绝路,才不得不去的?
而这一切,都说明,葬魔渊很危险,你越危险,我就越有机会。
所以,相比去丹阳大地,我宁愿你去葬魔渊。
我信仰景河少主,当然要立功才行。
葬魔渊里,好东西不要太多。
借你之身,得我之利。
林芷落,你要跑快一点,跑得更快一点才行。”
帝启的话就像一块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口。
可她别无选择。
只能负重前行,只能去拼。
好在,她有“叶凡”这条退路。
而她真的在以最快速度狂奔,甚至不惜施展秘法。
因为冥冥之中一直有东西失去。
刚好葬魔渊很不一般,也许到了葬魔渊中,就能阻止一二。
帝启意识却在冷笑,林芷落自以为留下的“叶凡”退路,可不一定是退路,很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那位存在来到人世间,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叶凡”!
景河那边。
他不知道自己的突发奇想,在林芷落心里起了大地震。
他只是对虚空规则的感悟,又进了一步,摸到了大成之境的门槛。
再一个,他还从信仰之力中,观摩到了一只鲲。
立马,景河想到了那条残缺的大鱼。
不就正好是鲲吗?
他按照鲲,将那些星辰排序下去。
剩下的天路,也隐隐闪现。
虽然不跟前面的天路那般实,有点虚。
可就是能与天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他感悟得更深刻,步入大成之境。
继续感悟下去,明明是虚的天路,竟然也在化实。
同一时间,“叶凡”意识中的那部分天路,却是在消失,一点一点的消失。
“叶凡”心慌,她知道那是好东西。
可她还没有领悟出什么,就要消失不见,就要离她而去。
她不甘,想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