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河啐了一口,“老子放低姿态,你还不满意?”
“废话,你放低姿态了,老子怎么好意思骂你?还有,不用放慢速度等我,我跟得上!早点砍完人,我好回去睡觉!”
景河真气本身就不少。
而第三脉轮又在脚心,与大地接触时,消耗的真气不仅少得可怜,相反还能从大地里汲取能量,跑得更快。
就好比鱼儿水中游。
沈山河满头黑线,景河让他桀骜不驯,就是为了好骂他,他不由问道:“景河,在你与我女儿那个之前……”
“没有那个,你不要乱说话!”
“反正就那天之前,你应该没怎么见过我吧?我们也没有什么恩怨吧?你为什么对我怒气那么大?还恨我!甚至时不时的想杀我!”
景河面无表情。
上辈子的事,他能说吗?
当然不能。
于是,景河随口扯道:“因为我们天生八字不合,命里就是冤家,要不是你有利用价值,你觉得我能让你活着?”
“有利用价值我承认,但我觉得不全是这!我警告你,不准对我女儿有想法 ,不然我捏死你!”
“白痴!这话,你去对你女儿,让她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还动嘴!”
沈山河气得牙痒痒,可想到女儿那天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无力,他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欠了景河的。
要不然,怎么女儿都帮着景河,欺负他!
当即,沈山河爆发所有真气,甩开双腿,狂奔如风!
景河淡淡一笑,随风步的精妙,就在于,风越大,随起来就越便利,跑得就越快。
于是乎,景河便随在了沈山河的风里,如影随形。
沈山河见状,万分郁闷。
本想给景河一个颜色看看,结果给不了!
但沈山河眼珠一转,直接跳到了树上,在树林间跳跃,不给景河借风的机会。
这下子,景河还真没有办法。
不过,景河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一门武技,与你的功法,非常匹配,如果你学会了,战斗力至少提升五成。”
“什么武技?”
沈山河一下子就跑了回来。
景河斜眼,“你不是喜欢跳吗?继续跳啊,走在地上,那多委屈你!”
“不委屈,不委屈,我跳到树上,也是去察看前面有没有陷阱,毕竟黑风寨的人也不简单!”
“你一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说起谎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熟练!你平时说了很多谎吧?”
沈山河就腆着脸笑。
为了学到强大的武技,为了早日救出妻子,让景河讽刺两句又怎么了?
他能屈能伸。
景河没有继续逗他,“这是一门枪技,名为破阵子!以血、肉、骨为阵基,对应天地人!以五脏为阵心,对应五行!枪出如龙!”
沈山河一听,两眼就放光。
这门破阵子武技,确实比他之前听过的所有武技都要强大,甚至于有着玄而又玄,妙不可言的韵味在其中。
不拘泥于一枪一式,而是掌握精髓,随意出枪。
景河都说完了,沈山河还沉浸在“破阵子”里面,只是条件反射的跟着景河前行。
很快,他们来到了黑风寨所在的石头山。
石头山上石头多。
路也难行,出名的易守难攻。
此刻,山顶上的黑风寨,一片愁云笼罩。
大厅里面,坐了三个人。
正中间最上首,坐的就是黑风寨主吴百强。
吴百强满脸愁容,往常这个大厅,应该坐着七个兄弟。
本以为昨晚能够马到功成,抢了景氏商行的那批货物,还能把姜可温抓住,撕下大大的一块景家利益。
原本计划还算顺利,他们已经将姜可温一帮人围死在牛头山上,任景家精锐再厉害,迟早也会被他们拿下。
可是,景十八来了。
还有另外一名蒙面强者,实力简直强得可怕。
黑风寨的人在他们两人面前,就是弱鸡,被他们砍瓜切菜般杀死。
要不是他跑得快,也得死在牛头山。
虽然他是活了下来,却是死了四个兄弟,就算他们三个,也都受了伤。
最可怕的是,得罪了景家,他们后面的麻烦会很大。
吴百强一声叹息,“老三,老五,说说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
老三是独眼龙,唯一那只眼睛里面涌动着浓浓的怨恨,“接下来,就是为兄弟们报仇。”
老五的脸很长,又被叫做马脸,他当即表示反对,“那是景家,我们去报仇,就是送死。”
“你怕死!”
“我不是怕死,是只有活着,才有给兄弟们报仇的机会。就这样冲上去,那就是找死!”
“放屁,你明明就是怕了!景家再强又怎样?昨天晚上,那么多人对景家出手,老子就不信景家一点事都没有。
再说了,景策还是我们的人,联系他,让他把我们弄进景家!老子杀不了景十八,杀不了姜可温,就不信杀不了景河那个废物!
要是景河一死,引起景家大乱,景家的敌人看到机会,说不定还会再一次联手对付景家!”
独眼龙恶狠狠说完,吴百强和马脸都犹豫起来,不等他们想清楚,外面响起了掌声。
“这个主意很不错!但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景策修为被废,给关在地牢当中,不能把你们弄进景家,那你们又该怎么办?”
吴百强三人循声看去,只见大门口出现了两个人。
一少年。
一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