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

祈白宥没听见回答，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明白，又解释了几句：“水母，使徒，以及你们巨大的本体，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物。你们总得有自己的居所，而不是凭空冒出来吧？”

触手：……

祈白宥给了几个选项：“异空间？海底？星空？”

滋滋啦啦带着混响般的轰鸣终于在她脑海里响起：我们就在你的眼前，只是让你看见和看不见的区别。

就在眼前？

祈白宥扭头环顾四周，除了搭在她肩膀上的半截触手，没发现这个空间里有什么隐形生物。

而且隐形归隐形，只是看不见而已，实体还是存在的，她从来没有撞到过任何透明物。

触手们觉得这个东西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讲清楚的，干脆搬出万用理由：等升到更高阶层，自然就明白了。

祈白宥：……

行吧。

那她就把这个“讲不清楚”理解成异空间好了。

“你们能让自己隐身，可以让其他生物也跟着隐身吗？”祈白宥问，“比如说活人。”

触手沉默。

“隐身状态下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全黑？黏黏糊糊全是血和腐蚀性液体，还是和不隐身没什么差别？”

触手依旧沉默。

“活人进去的话，能活多久？”

触手还是沉默。

祈白宥的耐心告罄，不再询问，直接下达命令：

“把凛带到你们的世界，弄死他，不拘于任何方式，越惨越好。”

想了想，在触手即将毫无异议地按她的吩咐去办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把那个叫苏凛的女孩儿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