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七年之痒 喝豆奶的狼 1999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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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对话余景想过很多次。

在知道祁炎出轨后,他也用同样的手段痛快地报复。

然而,这也只能在余景脑子里过一过瘾。

他的教养不足以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他一直也都觉得这样的对话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

可这一刻,却真真实实发生了。

看着祁炎的表情在几秒内转变数次,从呆愣,到震惊,到不敢置信,到气急败坏。

心底如愿以偿生出几分痛快,但也就是这几分痛快,让余景发现现在的自己和半年前并没有区别。

他依旧陷在过去,感情上和祁炎纠葛,甚至企图从中取胜,获得心理上的慰藉。

不应该这样。

“你和连珩在一起了?”

祁炎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的声线发颤,音量也不自觉的提高,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整个人在那一瞬间怒火中烧。

“余景!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余景愣了片刻,叹出一声笑来。

“意义?我做什么事还需要考虑在你这里的意义?”

“你爱他吗你就同意?他知道你为什么同意吗?你这个心软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这么大人了就不能对自己负——”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暴怒之中的突然停顿,让余景还以为自己身后站了什么人。

他茫然地回头寻找,并没有发现其他。

“阿景,”祁炎突然沉下声音,同时也压抑着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过去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对自己。”

“祁炎,”余景总算听出一点苗头,“我不是因为你。”

祁炎微怔。

余景微微皱了皱眉:“我也干不出那种事。”

祁炎表情有些僵硬,艰难地扯了下嘴角,勾起一丝笑来:“可是你和连珩……阿景,你说过你只把他弟弟。”

余景不知道祁炎现在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现在和他在一起真的好吗?”祁炎自嘲般轻笑出声,也像是自言自语的安慰,“这才多久,你分明还——”

“够了,”余景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们既然分开了,体面些可以吗?”

“可以分开,”祁炎颤声道,“但阿景,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一句话把余景听得不知要说什么。

“所以我应该一直和你纠缠吗?”

“……”

“祁炎,没这个道理。”

他转身要走,祁炎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然而还没等余景自己甩开,另一只手就横插进来,大力扣住祁炎的手腕。

“放开。”

余景一愣,是连珩。

天杀的,这人昨天才坐着轮椅从医院里出来,今天就敢直接出门了?

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小珩?你怎么出来了?走出来的?你怎么不坐轮椅?”

祁炎何时松的手余景都没过多在意,他的注意力“唰”一下全集中在了连珩身上,语气焦急,恨不得直接把人扛起来搬回家里。

“我还好,”连珩扔掉祁炎的手,把余景拉到自己身边,“不用担心。”

余景不信邪,还特地往他身后看了看:“你真就这么出来的?连珩,你这样出事了我怎么跟阿姨交差?”

祁炎在旁边木讷地看着余景,看着他就这么站在这儿,与自己保持着最基本的社交距离,没有搭理他,而是一直看着另一个人。

一边关心,一边抱怨。

两人关系亲昵,真像是一对小情侣,吵吵闹闹打情骂俏。

仿佛直到这一刻,祁炎才真真切切明白余景口中“分开”二字的含义。

“阿景,”他上前半步,想去拉余景的手,“阿景,别这样对我。”

然而下一秒,却被连珩严严实实地挡住:“祁总,以后还是注意点吧。”

祁炎微抬视线,对上连珩的目光。

“你在得意什么?”祁炎怒极反笑,“他不过是可怜你。”

余景眉头骤然蹙起。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言语,连珩就先一步开了口。

“是啊,我知道。”

余景和祁炎皆是一愣。

“那又怎么样?你难保他当初不是可怜你?”

许久,祁炎笑了起来。

像是在笑自己,又像是在笑连珩。

最后,他的目光锁着余景,一字一顿:“阿景,你说,你当初是可怜我吗?”

余景不语。

短暂的沉默让祁炎逐渐收了笑容,他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猛地抬高音量:“余景!你他妈说话啊!”

是有多狠心?要把他仅有的过去推翻,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不就想看我到发疯吗?好啊!我就疯给你看!你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他妈还怕什么?!”

祁炎的音量不受控地增大,使得路人驻足,打量着这一出好戏。

余景低头深深呼了口气,再次抬眸看着祁炎时,心绪平复了许多。

“和连珩在一起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不是因为你,也没有对自己不负责,其中细节不便和你多说。希望你可以尽快从过去走出来,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说罢,他握住连珩的手:“走吧。”

几乎是立刻的,连珩将余景的手牢牢反握进掌心。

“阿景,”祁炎仍不死心,“我们在一起十几年——”

“我和连珩二十几年,”余景没有回头,话中却带了些许疲惫,“只要他不主动分开,我是不会抛下他的。”

祁炎迈出去半步,停在那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勉强让自己不跪下去。

他看着余景离开,看着那个从阁楼上跳进他怀里的少年,曾经义无反顾奔向他的余景,被另一个人牵着,正在逐渐离他远去。

这种感觉让祁炎想起不久前的海滨小镇,那一段永远也跑不到尽头的沥青路面。

救护车的警笛在他耳边呼啸,银锁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

“叮啷”一声,像海水拍在礁石上,碎成冰冷又激烈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