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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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不可能再感受到叶轻的目光了，可是江寒舟的脚步还是有些局促慌忙，脑海里慢慢都是叶轻刚才专注的目光，就感觉叶轻似乎还在自己的身边。

打开工作室的门，没想到杰西卡还在，她正和闻青喝啤酒吃烧烤，看见江寒舟回来，还举起一手‘哟’了一声，算打过招呼了。

江寒舟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围巾，那一刻是想要把围巾藏起来，可是这个动作却让她脖子上多了的物件更加明显。

“诶~”

杰西卡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马上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那围巾，道：“大牌子诶~”

“哪个男人送的？”

才说完，杰西卡凑前一嗅，脸色变了变，笑容却更深了，她勾住江寒舟的肩膀，道：“这不是男人的香水味，而是女人的香水味，没事，我们很开明的，告诉我们是谁，我们帮你过过眼。”

江寒舟想起了叶轻，忽然也在思考她和叶轻到底是什么关系。若说是朋友又过于生疏；若说暧昧的话江寒舟又觉得没什么道理；若说是长辈和后辈，叶轻的眼神又过于……灼热。

“是一个朋友的长辈送的，她见我冷。”

才说完，杰西卡就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并道：“这种香水味可不是长辈会用的，你别骗我。”

“真的。”

江寒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觉得杰西卡好像戳破了自己的心事，再怎么解释都有些心虚。

“是上次开宾利送你回来的那个？”

闻青想起了之前那辆宾利，当时江寒舟也是这么说的。闻青知道江寒舟认识的有钱人，大概就只有叶轻一个人了，莫非那日和今日的都是叶轻？

“对。”

江寒舟看着杰西卡那探知欲满满的眼神，便用手推开了她的脸：“你别多想，人家只是好意。”

“啧啧啧，小孩子就是不懂，来来来，姐姐告诉你。”

杰西卡拉着江寒舟坐下，一旁的闻青也在笑，似乎也认同杰西卡说的话，觉得江寒舟太嫩了。

江寒舟被迫坐了下来，还被杰西卡递了一串烤牛肉，正好她没吃饱，那就吃吃吧，她绝对不是想听杰西卡分析什么……

“首先，一个人喜欢你的眼神是错不了的。”

杰西卡伸出食指和中指，先是往自己的眼睛指了指，又往江寒舟的眼睛指了指：“她看你的时候是什么眼神，你自己最清楚。”

什么眼神？

专注，温柔，灼热，却又不会太过火，不像王川的……、

不对，我怎么会拿王川跟她相比，根本比不了。

见江寒舟眼神闪缩，杰西卡跟闻青对看一眼，皆露出不言而喻的微笑，而后杰西卡又道：“其二，她一定对你做了一些平时她不对别人做的事。”

“我不知道，其实我跟她不熟。”

此话一出，杰西卡和闻青都皱了皱眉头，莫非是炸胡？

“她就是好心罢了，你们真的想太多了。”

江寒舟知道这其中还有他人不知道的情愫，只是她不敢去确认，也不想去确认。

“而且啊，现在我只想搞事业搞钱，我一穷二白的，有什么资本去谈恋爱。”

江寒舟一直觉得经济独立是在社会上立足的根本，现在她一双腿都巍巍颤颤，别说立足了，不摔死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恋爱。自己的事都没能照顾好，又怎么去跟别人展开一段感情，她又能给对方什么？

她现在除了对事业的一腔热血和专业知识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她好像早已被掏空了。

她又能为别人付出什么？

“诶不是，那位真的对你没意思吗？”

闻青有点不信。

“她是我闺蜜的长辈，这……不太可能啊！”

“真是闺蜜的长辈啊？！”

“你以为我骗你的啊！”

江寒舟白了杰西卡一眼，只是又想到了那一纸恋爱合同。如果叶轻对自己没意思，为什么又要给自己递那份合同呢？

她说恋爱合同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需求，那么她看上的也只是自己的身体么？

江寒舟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瞬间又清醒了过来，自己真的想得太多了，叶轻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一无所有的自己，或许也只有这副年轻的身躯能够稍稍入她法眼了。

“而且她家底殷实，看过这么多人，又怎么会看上我？”

有钱人的世界江寒舟不懂，可是以叶轻的经历和见识，她遇过的事见过的人肯定比自己多很多很多，优秀的人更不胜枚举，她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呢？

“倒也未必。”

闻青一只手搭在另一张椅子的椅背上，慵懒地靠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像看破世事的高人。

“你身上那股热血、真诚和纯粹，很吸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