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翡冷不丁地开口:“八门被她对付过的弟子不在少数。”
江词翡扫一眼司嫣兮,“外形清纯,笑容甜美……二门门主可真会收徒弟,难怪你总是容易被邪修蛊惑。”
司嫣兮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一大早跟吃了枪炮似的。
懒得和他计较,司嫣兮着急要问禁林的事,“昨天……”
刚一开口,只觉得气压低极了,仿佛冷到了极点。
司嫣兮余光瞥见江词翡的手也紧紧握着拳,像是在竭尽浑身力气,按捺住心中的不满。
“昨天你和占琴落离开了。”
“有点事就先离开了……禁林的事还说不说?”
“有点事。”
江词翡嗤笑一声,“忙什么重要的事去了。”
“……”
司嫣兮扯了扯嘴角,“禁林的事你还说不说?”
“说。”
清凉的风吹拂而过,抚平人心中的烦躁。
江词翡看向司嫣兮。
他比司嫣兮高出许多,离近了,一眼看见她被风吹得微微敞开的衣领,白皙的脖颈上,偶尔露出一点的红痕,暧昧至极,如同红梅落在雪地里。
昨夜,占琴落刻意看他一眼的,充满胜利与得到的挑衅视线,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不远处的一块观景巨石“砰”得一下裂了开来,碎石砸在土上,零零碎碎乱了一地。
司嫣兮吓了一跳,看看仿佛忍着怒气到极点,青筋都暴起的江词翡,再看看百般无辜就碎了一地的石块。
“……”
说个禁林需要这么大阵仗吗?
“司嫣兮。”
一道阴影覆盖下,猝不及防的,司嫣兮的手腕被江词翡捉过去。
几乎是要拧断的力度,狠狠地捉着她,就像是满腔的激烈情感无处发泄,只能牢牢地捉住,无论如何也不肯放。
司嫣兮吃痛,去掰江词翡的手,一根一根指头地掰,他死死地不肯放。
好像这样的痛只会让他更清醒。
“司嫣兮,你看清楚一点,邪修没有心的。他们命盘破败,意味着他们天生不是完整的人,他们只有负面情感,不会爱也不可能爱。”
“无论你在他们身上察觉到什么像是正常人类的情感,统统都只是他们的伪装!邪修最擅长的不正是模仿学习与伪装?”
“你的命盘干净,能替他们做到许多事情,他们和你在一起,只会利用你。”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句,“尤其是占琴落,不要被他蛊惑。”
力量的拉扯,一秒两秒三秒。
江词翡盯着司嫣兮脖上的红痕,脑子里挤满了从未有过的愤怒。
一晚上做了什么,衣领再往下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
江词翡逼着自己松开了手。
司嫣兮如获大赦,揉着发痛的手腕,心底碎碎念地咒骂江词翡。
用尽了两辈子的素质,想着还有求于他,需要得到禁林的消息,才忍着没往他的鞋上狠狠踩一脚。
仿佛没听见他的长篇大论似的,司嫣兮只想赶紧离他远一点,“你什么时候愿意说禁林的事了,开个价,好商量。”
江词翡:“把占琴落的镇鬼珠要回来,还回禁林,我就告诉你全部禁林的事。”
司嫣兮皱眉:“他会立刻被关入炼鬼狱牢。”
“他若当真命盘干净,炼鬼狱牢收不住他。”
江词翡讥笑一声,“当初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你去禁林替他拿的东西?”
想起占琴落对他说的,充满讥嘲的话,江词翡原话奉还。
“占琴落是在你面前扮可怜了?心一软,你就连禁林也去了。”
微妙地被戳穿曾经发生过的事,司嫣兮藏住心底的一瞬间讶异。
她面色依旧平静,“江词翡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江词翡又一次想起全族被灭的那天,他哥哥流着泪说的话,“命盘不会错,预言也不会错。无论邪修们自愿与否,最终都会走上命定的道路,一开始就剿灭才是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