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晶莹的泪掉下眼睑,划过他的脸颊,坠进我的脖子里。
他将头闷在我消瘦的肩上,嗓音浑浊:“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月儿,疼不疼?才半个月没见,怎么瘦成了这样......”
我知道,我的大限要到了。
我连看他,都是黑白两色了......
长安与观主闻言陡然面色大变,长安意要冲上来说出真相,却被观主捞住手腕,摇头阻止了。
我晓得观主的意思,他是希望我能和玄霄好好告个别。
我抱着玄霄的腰,不觉已是泪盈满眶,娇声责备:“还不是你,把我一个人放在府中不管不问,月儿想你,哥哥......”
“乖,哥哥也想你。你不该来这里,多危险。”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深情的把我搂得很紧很紧,“我先给你疗伤。”
我抓住他的手,倚在他胸膛上,低声央求:“回家再疗伤,好不好?我想家了,玄霄,想我们的家了。”
他拗不过我,望着我眼含泪水的可怜样,最终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遮在了我肩上。
他知我受着伤,不敢驾白鹤回去,便带我上了一辆三匹马并驾齐驱的马车......
长安和观主不敢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