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两个月,医女总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亲手给他换药,给他揉捏肩膀与双腿。
他向医女道谢,医女也只是抿唇一笑而过。
“徐二哥,你看,这山里的野花可真好看!”
医女将采到的一小捧野花送到大将军床前,大将军看见生机勃勃的野花,明媚璀璨的少女,眼里终于攒出了几分笑意:“嗯,是好看。”
医女见状亦放心松了口气,“真好,两个月了,徐二哥你总算是会笑了。”
雷雨夜,大将军满头大汗的从熟睡中惊醒,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脱口而出:“魅儿!”
医女撑伞从雨幕里走回来,顶着一身湿气进屋把油纸伞合上,放下手里的草药篮子,拍拍衣袖唏嘘道:
“上半夜又闹起来了,明明白天才打过,听说门楼外砍死了一名报信的孕妇,都快生了......
好在这回将士们一鼓作气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敌人全部砍跑了,后半夜下了雨,战场上一片红彤彤的,现在那些将士们正站在雨地里给那名报信的孕妇哭丧呢!
哭得撕心裂肺,还有位将军听说她死了,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一路爬到了她的尸体旁,哭的嗓子都哑了。
军中怎么会有孕妇呢?也许就是那位将军的随军夫人吧,身怀六甲还让随军,哎,真是心大。”
大将军抓住身上的被子,低头喃喃:“算算时间,魅儿也该生了吧......”
“二哥你说什么?”
大将军脸上掠过一丝慌促,“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