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岚被吓到了,背靠着已经很难受了,要是面对面,那还得了?
“不换了,就这样。”
“嗯。”
白怜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真的有效,至少现在师父没有再因为疼痛而抽搐了。
烛火静静地摇曳,两人相依而坐,听着洞外风吹过竹林发出的簌簌响声。
某一刻,又有声音打破沉默。
“你别乱动!”安岚指责道。
“我没动,是师父你自己在动。”
“睁眼说瞎话,你是不是以为我受伤了,就没法制裁你了?”
“没有的事。”
“那你还敢动?”
“我真没动。”
“不是你在动,难道还能是我?”
本来就是。
争辩不过的白怜只能闭嘴装死。
可安岚不打算这样轻易地放过她,隔上一段时间就要指责她两句。
“你的手放在哪?”
“床上。”
“胡说八道!”
“你的腿在碰我!”
“胡说。”
“狡诈恶徒!”
“别往我脖子上吹气。”
“我的脑袋都快转九十度了。”
“你欺我不能回头看吗?”
直到夜幕降临,折腾了白怜一整日的安岚才沉沉睡去。
她没有任何保留地缩在白怜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搂住白怜的左臂,面容平静。
白怜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冷冰冰的,就和她的手一样。
这时候有风从洞外吹了进来,是和煦的春风。
洞中挂着的帘子在晃动,她的头发也在晃动。
白怜知道,这其实是她的心在动!
春风动春心,恰是其时。
……
接连几日白怜过上了往返自己房间和安岚山洞的两点一线式生活。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关注伤痕累累的安岚。
如安岚所说,到第三天时,她肚子上的那个伤口就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你在干什么?”
安岚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在自己肚子上戳戳的白怜。
白怜一脸淡定地爬了起来,并顺势替师父盖上被子。
“我只是想确认下师父身上的伤是否好了,现在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明天我会继续过来的。”
“没这个必要。”安岚道,“我已经不痛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白怜诧异道:“师父已经可以自己给自己洗澡了吗?”
安岚的脸顿时一黑:“一天不洗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怜又道:“汗水黏着在身上,被风吹干后,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吧。”
“……”
“要是这时候衣服再黏在身上,肯定会更加难受吧。”
“……”
“还有……”
“行了行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安岚不耐烦地摆起了手。
她现在就是气,早知如此,她就提前布置一个自动除尘的阵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