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夜色闯进秦首座的秘密仓库,然后故意搞出较大的动静。
耳聪目明的秦首座当场抓获偷酒贼佟谣。
在吊起来打了一顿后,又关了她一个月禁闭。
你看。
不是我不想和你们分享美食,要怪只能怪师父把我关起来了!
摊手手。
……
十一月底。
北风跨过黑木海峡,从北泸洲一路吹到了东神洲。
纷飞的大雪将大地染成素白。
这是少有的美景。
然而却并无文人墨客歌颂这裹素的世界。
因为。
这一年的冬天,东神洲前所未有的冷。
动植物被大量冻死,单薄的民房根本无法御寒,才点燃的炉火不过片刻就会被吹灭。
纵然是曾经繁华的凡间国度,一时间也是人民饥寒交迫,饿殍千里。
穿着暗红色大氅的长帝姬站在天意城最高的楼上。
她弯腰捧起楼外瓦檐上的一捧雪。
这不是普通的雪。
这是能吞噬生机的雪。
这不是普通的一天。
这是河洛国皇帝和武安侯消失的第七十四天。
河洛国乱了,然后这个世界也乱了。
放眼远眺在大阵笼罩下依旧暮气沉沉的天意城,长帝姬几乎不能呼吸。
她想起自己在星罗坞修行的日子。
无忧无虑。
她想起自己与白怜的短暂接触。
有个依靠也好。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河洛国不是她的河洛国,但她的身份却让她始终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她的修为不差,但绝无法镇住如此局面。
便让这万li河山分崩离析,其实也不失为一条退路吧?
但长帝姬不想。
她不想如了太玄道门的愿。
身为徐氏后人,她始终记得先祖在大芒山之战死于太玄道门道主之手的恨。
倘若那是公平切磋,一切都好说。
偏偏道主以各种手段胁迫河洛国,先祖不得不在众生之门尚未铸造完成之际出战。
结果自然是闹了个笑话。
就这也妄图挑战太玄道门的道统?
太玄如天,天威以剑示之,逆天而行那可不就是死么。
长帝姬握紧了手中的雪。
就在这时,高楼北忽然刮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风。
她猛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穿着黑金服饰的高大身影。
“徐磐!”
这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那分明是消失已久的河洛国皇帝。
徐磐眉头微蹙,厚重的威压滚滚而来:“没大没小。”
长帝姬喝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看看这天意城!”
她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