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考虑着这种笨蛋一样的事情时,无法忍耐这股空气的佐仓率先开口了。
“……那个,为什么比企谷君今天会在这里……”
问完之后她把半张脸藏进了被子后面。
“坂柳前辈让我过来探病,她说这样会比较好。”
“又让有栖同学费心了呢……”佐仓视线飘向别处,“谢谢比企谷君今天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会讨厌我,不来了呢。”
“不不不,我怎么会讨厌前辈呢……”
比企谷第一次被认为自己还有讨厌别人的权利。
“是吗……太好了……谢谢你呢……也对不起,明明那种是我最讨厌的……”
少女满怀歉意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但「那种」究竟是指什么,比企谷此时也不明白了。
唯独此时该如何回答她,他心知肚明。
他曾经逃避了,对自己,也对她。
知道是在逃避,但此时他别无他法。
所以现在不说是不行的。
并非肤浅地否定对方有错,那只会让纯粹的前辈越发自责。
而且,他除了这番话以外什么都说不出口。
“前辈,如果可以的话请再到那里来。”
然后佐仓用那种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声音回答。
“……嗯。”
放下喝完的咖啡杯,比企谷站起身准备离开。
“前辈,我回去了。请你好好休息。”
“明天见。”
“不用勉强自己去学校也可以吧?”
“并没有。”